功垂祖国泽被长淮
    作者:孙立功,孙仲引                
来  源:    《新四军研究》第一辑                日  期:    2012-10-22
  

  2007年9月9日,是中国工农红军、八路军、新四军著名将领彭雪枫将军的百年诞辰。彭雪枫是一位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战功卓著的军事指挥家;他指挥和参加的许多战役、战斗,为中国革命战争史谱写了可歌可泣的壮丽篇章。1944年9月11日,彭雪枫同志在抗日战争前线为国捐躯,党和人民对他的崇高评价是:“功垂祖国,泽被长淮”,“一世忠贞,英名永在”。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确认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事家之一,是共产党人的好榜样。彭雪枫同志壮志未酬,英年早逝,他“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堪称“英风巡天名不朽,丰碑千云星不落”,值得后来人无限崇敬、深切怀念和永远学习。

  彭雪枫幼年聪明,勤学好问,启蒙教育是祖父和大伯教读私塾,高小毕业后,家境困难,辍学在家,帮父母从事织耕劳动。14岁为求学找出路,只身奔赴天津、北京,其伯父和族叔怜其聪敏,嘉其志坚,帮助他先在天津南开中学旁听,后转入冯玉祥在北京创办的军官子弟学校——育德中学免费就读。育德中学重军事训练,亦重文化教育,提倡“勤工苦读”,弘扬反帝、反封建的爱国精神。彭雪枫进校后,“如鱼得水”,奋发图强,由于功课最优,学工勤奋,生活艰苦,待人诚恳,受到老师器重,同学赞佩,被推选担任学生会会长,成为学校学生爱国运动的带头人。经过3年自力更生的生活锤练,积极参加学生爱国运动,阅读进步书刊和接受共产党人的教育影响,彭雪枫于1925年6月参加共产主义青年团,次年9月转为中共正式党员,自此走上安身立命之路,开始职业革命家的战斗生活。受中共华北局的派遣,彭雪枫先在北京做学运工作,后到山东青岛、烟台、福山等地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30年5月奉命由上海进入“苏区”参加红军,实现了他向往已久的戎马生涯。

  彭雪枫调到红三军团,担任红八军第一纵队政委,首次攻打长沙,他率部最先攻进长沙城,其勇敢精神和指挥才能,受到军团长彭德怀的嘉奖。1930年11月至1931年9月,彭雪枫时任红八军第六师政委,协同兄弟部队,连战皆捷,粉碎了国民党军对苏区的一、二、三次“围剿”。他在指挥高兴圩战斗中光荣负伤。

  1932年9月,彭雪枫调任红二师政委,发现师长郭炳生挟持红五团和师部特务连阴谋投敌,他当机立断,只带身边的15名战士,急行军5昼夜,追赶上红五团,揭穿郭炳生的叛变阴谋,把部队安全带返苏区;他的机智勇敢,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受到上级表扬,并荣获中华苏维埃政府颁发的“红星奖章”。1933年,在第四次反“围剿”战役中,彭雪枫率红二师参加了一系列的重大战斗,在朱德、彭德怀的指挥下,创造了红军有史以来大兵团伏击歼灭战的宝贵经验。红三军团组建东方军人闽作战,彭雪枫调任东方军第四师政委,他和师长张锡龙指挥延祥伏击战,歼敌一个旅,击毙敌旅长张兴隆。接着又协同兄弟部队,攻克清流、峡阳两座县城,并沿闽江直下水口,追歼逃敌,致使省城福州大为震动。红四师回兵江西,在浒湾八角亭与国民党军第四师展开激战,在我军阵地处于危急关头,彭雪枫亲率师部通讯排以反冲锋击退敌军,挽救了战场危局,他又再次负伤。

  1934年10月,长征开始,彭雪枫调任中央红军第一野战纵队第一梯队队长兼政委,同时还兼任红军总参谋部作战局局长。他率部在周恩来的指挥下,掩护中央机关抢渡湘江,进军广西,攻占遵义城。1935年初,彭雪枫调任红五师师长,在长征路上他率部参加了一系列的大仗、硬仗,时而打先锋,时而充后卫,在战斗中他身先士卒,披坚执锐,斩关夺隘,屡建奇功,成为红军著名的优秀青年将领之一。彭雪枫善于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并重视总结实战的体会和经验教训,他撰写的《八角亭战斗的教训》和《娄山关前后》等文章,不但极具参考价值,也为红军长征留下了珍贵的战争史料。中央红军胜利到达陕甘苏区,完成了史无前例的两万五千里长征,从而把中国革命推向新的历史征程。

  1936年,日本帝国主义开始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中国共产党发表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向国民党呼吁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受到全国人民和各阶层爱国人士的拥护与支持。彭雪枫受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召唤,从军事指挥岗位转到西北、华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的第一线,以中共中央代表的身份,奔走于西安、兰州、山西、绥远各地,做东北军、西北军和山西地方军高级将领的统战工作,说服他们接受共产党合作抗日的主张。1937年8月,彭雪枫作为中共华北联络局书记、中共中央代表,并以八路军总部少将参谋处长兼八路军驻晋办事处主任的公开身份,做老军阀、“山西王”阎锡山的统战工作。彭雪枫以他的鸿才睿智和对统一战线政策的深刻认识,为我党我军实施战略展开,推进全民抗战,起到了“先行官”、“好参谋”的重要作用和卓越贡献。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彭雪枫对党中央军事战略转变,在全民抗战新形势下开展敌后游击战争的指导方针,作了认真的学习探索,有了较深刻的领会和认识。1938年2月,他肩负经略中原、开展平原地区敌后游击战争、创建抗日根据地的重要使命,由党中央派遣,从山西来到河南,历任河南省委军事部长、新四军游击支队、第六支队司令员兼政委、八路军四纵队司令员、新四军第四师师长兼政治委员、淮北军区司令员等职,担负起华中一个独立战略区的领导工作。他在武装斗争、部队建设方面,都正确贯彻执行了党的方针政策,并从地区实际情况出发,以高度负责精神,努力完成任务,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在武装斗争方面:彭雪枫不但坚决拥护党中央广泛开展敌后游击战争,打好持久战的战略方针,并在战争实践中,创造性的运用毛泽东的军事思想和战术原则。他一到河南,就通过对地区特点,敌、友、我的力量对比和地理民情的调查分析,撰写《目前在河南应做些什么》和《论在敌人后方工作》两篇文章,深刻阐述和论证在中原地区开展敌后平原游击战争是必要与可行的。1938年的6、7月问,他在竹沟忙于组建武装,培训干部的同时,还根据抗战形势的发展,参考红军时期游击战结合运动战的历史经验,经过“殚思极虑”的反复探索,写出《游击战术的几个基本作战原则》一文,从6个方面论证“平原游击战争是可以打的”,这对我军和敌后抗日武装普遍关注的战争新课题,作出了科学回答。9月底,彭雪枫根据党中央“开展豫皖苏边抗日新局面”的指示,率部从竹沟出发东征,在西华县杜岗,与吴芝甫、肖望东领导的抗日武装会师,经请示党中央和周恩来同意,正式组建成立新四军游击支队。首战窦楼的胜利,为支队打出了威风,给豫东人民带来了希望。经过广泛发动和组织群众,正确执行统战政策,把抗日烽火燃遍豫东平原,游击支队在彭雪枫的指挥下,转战在豫皖苏边一年多,开始形成主力部队、地方武装和民兵三结合军事力量体制。游击支队由最初的370多人,壮大到8000人,开辟了以4个县为中心的根据地,建立起县区乡三级抗日民主政权;6个县的游击区也在不断扩大和巩固。中共豫皖苏边区省委和边区政府——联防委员会成立后,深人发动和领导人民群众,实行减租减息,发展生产,改善生活,稳定社会秩序;一个新生的抗日民主根据地,尤如一轮光华四射的红日,升腾在中原大地。

  1939年,彭雪枫遵照党中央“巩固华北,发展华中”的战略方针和中原局的指示,分兵一路,由边区省委书记张爱萍率领,挺进到津浦路东,创建了皖东北抗日根据地。路东路西紧密配合,淮北敌后平原的抗战局面取得了进一步发展。主力部队发展到17,800多人,活动地区扩大到陇海路南,淮河以北,东抵运河,西到黄泛区,包括19个沦陷的县份,人口约300万。彭雪枫开展敌后平原游击战争,创建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成功实践,得到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肯定,曾先后来电指出:“在豫皖苏边发展游击战争,创立根据地的计划是很对的。中央对你们取得的成绩深表满意。”中原局书记刘少奇于1939年11月到豫皖苏边区视察时,在他的报告中说到:“中央关于华中敌后建立根据地的各项方针与政策,首先在游击支队及豫皖苏边区得到贯彻执行。”并认为“游击支队是我党抗日战争时期在敌后创建的部队中最好的一支”。他给党中央写的报告还说到:“雪枫所部的基干部队,已开始走向正规化……已具有老部队的各种优点,而弱点则更少些。……部队纪律好,统一战线工作好,与民众关系好,且常能作战,已获得许多胜利……”

  1941年,蒋介石把政治上限共,发展到军事上限共,再次掀起反共高潮,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并调集7倍于我军的兵力,向豫皖苏边根据地发起进攻。彭雪枫坚决执行党中央和中原局的指示,率领新四军第四师,在边区人民的支援下,进行了长达3个月之久的艰苦卓绝的反顽斗争,基本完成了“向西防御”和阻止反共军东进、北上的战略任务,有力策应了山东和苏北我军的对敌斗争。

  1941年5月,彭雪枫遵照中央军委和华中局的指令,率部转移到皖东北地区,为巩同和扩大淮北抗日民主根据地进行了顽强不懈的斗争。1941年5月,彭雪枫遵照中央军委和华中局的指令,率部转移到皖东北地区,为巩固和扩大淮北抗日民主根据地进行了顽强不懈的斗争。1941年10月,彭雪枫协助陈毅军长指挥的程道口反顽战役,歼敌1400多人,胜利粉碎了国民党东进夹击我军的企图。1942年11月,彭雪枫指挥淮北军民进行33天反“扫荡”的战役,大小战斗36次,使伪军损失惨境重,从此不敢轻易进犯我根据地。1943年春,彭雪枫、邓子恢统一指挥我四师和兄弟部队进行的自卫反击战,全歼向我进犯的顽军,活捉国民党鲁苏战区副总司令、江苏省政府主席韩德勤;并由陈毅军长出面,演了一场“捉放曹”,在韩德勤表示停止反共,合作抗日后,将其礼送出境。两年多来,彭雪枫指挥四师,在敌、伪、顽夹击的战斗中锻炼成长,成为华中坚持抗战、护卫人民的一支劲旅。

  彭雪枫的全部战斗经历,证明他是坚决拥护“党指挥枪”的建军方针和毛泽东军事思想的。他具有坚定的政治意识、全局意识和坚强的组织观念,既重视请示回报,也坚决听从上级指挥。豫皖苏边3个月反顽斗争的失利,是主客观多种因素造成的,可彭雪枫不但主动承担责任,而且做了深刻的检讨和诚恳的自我批评。在华中局主持召开的仁和集会议上,少数人对彭雪枫的无端攻击,不顾事实的指责和对豫皖苏边3年工作全盘否定,多数同志是极为反感和绝不同意的。面对这种“至为苦人”的局面,彭雪枫为维护党的利益和上级领导的威信,并抱着团结的愿望,在会议上采取“一不辩驳,二不还击,三不伤神”的态度,耐心听取了各种不同意见,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正直纯洁的党性。

  关于3个月反顽斗争,陈毅军长在四师团以上干部会议上说:“四师在津浦路西英勇奋战,坚持斗争,在十分艰难的情况下,抗击了7倍于我之国民党正规军的大举进攻,完成了阻击顽军东进北上的战略任务,保障了苏北的发展与巩固,同时也保存了主力,将万人的主力部队带到路东,这是很大的胜利。”邓子恢同志作为华中局代表、仁和集会议的主持人之一,他对会议的总结报告,实事求是地分析了3个月反顽斗争的前因后果,结论是:“不能称失败,只能算是挫折。”他还对四师3年来的发展史和彭雪枫的领导工作,做了中肯和公道的评价。仁和集会后,华中局“关于四师及豫皖苏边区党委在反磨擦自卫斗争中错误的决定和时任华中局书记、新四军政委刘少奇的两次批示,却让亲身参加豫皖苏边3年艰苦斗争和3个月反顽殊死搏斗的四师干部,特别是在彭雪枫身边工作、熟悉情况的同志,无法理解和难以接受。硬说彭雪枫”在王明、项英、彭德怀的指导下,长期执行第二次王明路线“,事实何在,根据何在。”东进、西进“的分歧和决策是上级的事,彭雪枫和四师部队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的。说”华中局同彭雪枫同志长期的争论,是路线之争“,上纲之高,无据之奇,是我们党史、军史中独一无二的事例。不顾事实,不加分析,笼而统之说四师部队在反顽斗争中”开始有轻敌观念,到后来,又产生动摇、悲观、逃跑的情绪“。如此给一支能征善战的部队抹黑,妄加罪名,既令四师指战员寒心,也使在反顽斗争中流血牺牲的烈士们死不瞑目。

  张震将军是从新四军游击支队到四师的参谋长,一直和彭雪枫并肩战斗,对彭知之最深,对四师的战斗经历了解最多。他在回忆录中写到:”我们在传达华中局扩大会议精神过程中,很多同志对这次会议的……决定,有不同看法,觉得这个决定不符合实际情况,因而思想上不通,也引起了一些波动。雪枫对我说:‘路西问题,华中局已作结论,虽然有不符合实际的地方,我们也应坚决照办。大家不要再说什么了。当前,是要抓部队的训练……路西是我丢的,一定由我的手夺回来。自己跌倒了,磕掉了门牙,和血吞下去,爬起来再干’。“一年后,彭雪枫曾说:”少数同志对我的误解,似乎已逐渐冰消云散了,此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仍本一贯的态度,对任何人不抱成见,一本宽大、仁爱、友诚之心;知我罪我,在诸其本身了。“

  彭雪枫以光明磊落、忠诚坦白的党性原则,顶受着路西反顽斗争失利的沉重压力。率领四师部队,更加顽强地战斗在淮北大地,创造了更加辉煌的战绩。为实现夺回路西根据地的承诺,他奉命西征,为国家、为民族、为共产主义事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党中央、毛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等领导同志对他的高度评价,使雪枫的在天之灵得到了告慰。他的英雄形象也永远活在淮北人民和四师指战员的心目中。

  岁月如流,人事变迁,熟悉当年豫皖苏边战斗历史的四师老兵越来越少,令人遗憾的是近年有些地区、单位和个人编写的党史、军史和回忆文章,仍然受到1942年3月华中局那个决定的消极影响,有些内容既违背历史事实,又相互矛盾。今天还健在的四师老战士们,殷切盼望有朝一日党组织能够关注四师在豫皖苏边反顽斗争的这段历史,并给以实事求是的评说。

  在部队建设方面:彭雪枫不仅创建了一支活跃在中原敌后的主力兵团和地方武装,而且还对部队建设总结出一套比较系统的理论。他坚持把政治建设放在建军首位,把加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加强军队的政治工作,作为部队建设的根本。彭雪枫治军从严,重视部队军政素质的提高,对部队的教育训练,采取”在战斗中整训,在整训中战斗“,”整训作为战斗的预先准备,战斗则是整训的实际演习“。把课堂、操场、战场三者结合起来,活学活用,使教育训练工作收到更好效果。为培养军队的优良作风,他既严格管理,又注意创造生动活泼的局面,使部队养成严整的军容和良好秩序,又具有积极向上、勇敢顽强的战斗作风。

  四师战士主要来自农村,知识少、文化低,文盲的比重大,为建设一支文明的军队,彭雪枫十分重视战士的文化学习和活跃军队的文化生活。除组织有文化和无文化的战士结队教学,他还亲手为部队创办一张《拂晓报》,从起报名、定方针、选人才、抓创新,到亲自动手为报纸撰写和修改重要文章,都付出很多精力。一张以游击支队为读者对象的四开油印小报,在他”擘画扶掖“之下,不但成为部队和边区人民爱读的精神食粮,而且受到敌占区和大后方的爱国读者欢迎。宋庆龄的”保卫中国同盟“、范长江的”国际新闻社“还把《拂晓报》转送到英、法、苏联、美国和东南亚10多个国家;油印的《拂晓报》还在法国巴黎的”万国新闻报刊博览会“上展出,受到称赞,享誉世界。为满足读者的需要,他还创办了两期”报人训练班“,培养一批新闻战士。于是以”拂晓“命名的和各县新创办的20多种报刊,如雨后春笋般地诞生了,一个”文化垦荒“高潮迅速在豫皖苏边区兴起,引起全国新闻出版业的关注。彭雪枫亲自物色人才,创办的拂晓剧团,既是抗日救国的宣传队,又是深受军民欢迎的文艺演出队,同时还辅导部队和农村开展文化娱乐活动。边区军民热爱拂晓剧团,送给她”彭家班“和”盖淮北“的两个英名。战士和老百姓津津乐道彭师长的”三件宝“,就是拂晓剧团、《拂晓报》和四师骑兵团。

  彭雪枫在军政建设工作中,尊重知识,爱惜人才,凡是从敌占区、大城市前来参加部队的大学生和专业人才,他都亲自接待过,认真了解他们的专长和工作要求,并尽量做到量才使用和发挥他们的积极性。为培养军、地建设所需的人才,他亲自创办的”学兵大队“、”随营校“、”抗大四分校“和淮北中学,都给军队和地方政权输送了大批干部。

  学游击支队在敌后英勇奋战,得到国际友人的高度赞誉。

  彭雪枫真诚爱兵,喜欢和战士谈心,听取战士们的意见,有人说师长3天不和战士见面,就会坐立不安。平时他关心战士的学习、生活,战时他要求战士既要奋勇杀敌,又要学会保存自己。他在指挥作战时,考虑最多的是如何减少部队伤亡。他严格要求战士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对违反群众纪律的人,他在严肃处理的同时,又耐心进行下不为例的教育。四师部队在他的真挚关爱和严格管理下,真正成了人民的子弟兵,并被敌后广大人民称誉为”天下文明第一军“。

  在腥风血雨的抗日战争年代,彭雪枫以他坚定的革命意志,无私奉献的精神,率领部队在淮北大地奋战6年,为国家、为人民立下了汗马功劳,把淮北地区建设成全国19个著名抗日根据地之一,既是夺取中原的前哨阵地,又是联系华北、华中两大战略区的枢纽,对抗日战争和后来的解放战争都发挥了极为重要的战略作用。彭雪枫在这块土地上流尽最后一滴血,他虽死犹荣。他的战斗精神,他的高尚品德,他的丰功伟绩,是留给人民的宝贵财富;他和四师为国捐躯的烈士们,永远活在淮北人民的心中。洪泽湖畔的雪枫陵园和抗日烈士纪念馆,已成为人们悼念先烈,接受爱国主义和革命传统教育的基地。我们四师还健在的老战士,都将以他为榜样,做到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积极为民族振兴、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继续发挥余热,用实际行动来学习和纪念雪枫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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