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进敌后 威震淮南
    ——忆罗炳辉同志在淮南抗日根据地
    作者:汪林,龚振江                
来  源:    《铁流(第一集)》第10章                日  期:    2010-06-07
  

  在伟大的抗日战争中,我英勇的新四军挺进敌后,开展游击战争建立抗日根据地,沉重地打击了日伪军和国民党顽固派。回忆这段壮怀激烈的历史,就不能不联系罗炳辉同志率领新四军五支队转战千里江淮、创建淮南抗日根据地的英雄业绩,以及他为中国人民的民族解放事业立下的卓越功勋。

  “挥戈江淮,誓歼倭寇奠先灵”

  抗战爆发后,党中央安排罗炳辉同志在八路军在驻武汉办事处协助周恩来同志做统战工作。他一直渴望能带兵上前线,冲锋陷阵,杀敌报国。但作为一个党员,他坚决服从革命的需要,积极做好统战工作。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日军停止了对正面战场的进攻,将战略重点转向敌后战场,集中兵力“扫荡”坚持敌后抗战的八路军、新四军;国民党顽固派倒行逆施消极抗日,积极反共,抗日形势十分严峻。1938年9月,根据形势的变化,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了六届六中全会。会议总结了抗战以来的经验教训,确定了中国共产党在抗战新阶段的基本方针和任务,明确提出了“巩固华北,发展华中华南”的战略方针。根据中央的指示,罗炳辉前往延安列席了这次会议。会议期间,罗炳辉认真学习了毛泽东在会上作的《论新阶段》的政治报告和全会决议,毛泽东的精辟分析和高瞻远瞩进一步坚定了他抗战必胜的信念,提高了他的理论水平,他对放手发动游击战争的这一战略决策有了非常透彻的理解和认识。会议期间,中央批准了他上前线的请求,安排他去新四军工作。他日夜兼程南下,从此浴血奋战在抗日最前线。

  在王明“一切通过统一战线”的右倾错误的影响下,新四军东进抗日,部队虽有所发展,但发展不大,抗日民主根据地没有建立起来,处境极为困难。如不尽快放手发动群众,发展抗日武装,建立抗日根据地,不仅难以坚持抗战,还有被敌人消灭的危险。为了贯彻党中央发展华中,东进皖东敌后的方针,新四军军部决定组织江北部队在皖中的主力继续东进。开辟淮南苏皖边区抗日根据地(简称淮南根据地)成为新四军面临的一项十分紧迫的战略任务。

  淮南地区是敌我各方极力争夺的战略要地,横跨苏、皖两省,不但扼守着南北交通大动脉津浦铁路南端180公里,而且与日军华中派遣军总司令部、汪精卫伪国民政府“首都”南京隔江相峙。日伪、顽都企图夺取、控制这一重要地区。新四军如能占领这一地区,不仅能直接威胁日伪军的指挥中心和交通命脉,还可以防御国民党顽军向我华中根据地的进攻。徐州失陷后,日伪军盘踞着津浦路东和路西十几个县的大部分县城。淮南还有国民党反共顽固派武装据守,东有国民党江苏省主席韩德勤的部队,西有桂系李品仙部队。在日寇的诱降和蒋介石的指使下,国民党顽固派公开推行限共反共政策,以抗日为幌子,抢先向淮南路东地区派出专员、县长,恢复旧政权,大肆扩充反动武装。这使开辟淮南抗日根据地的任务变得十分艰巨。

  1939年7月1日,从江南到江北新四军工作的罗炳辉在津浦路西定远县藕塘镇安子集就任新四军第五支队司令员,担负起开辟淮南津浦路东抗日根据地的重任。五支队是共产党独立自主扩编的抗日武装,一直不为国民党政府所承认。不仅没有正常的军械、粮饷供给,甚至连存在都被视为非法。而且兵力少,仅有3000多人,装备简陋,进到路东深入敌后,就将与日、伪、顽三方重兵同时作战。面对如此艰难的任务。极其悬殊的敌我力量对比,罗炳辉同志思想压力很大,他常说;“搞不好,我们会站不住脚”,但他没有畏惧,更没有退缩。他是东进方针最坚决的拥护者和执行者,他对五支队先头部队领导方毅说:“党中央、毛主席很英明,若不东进,就无我们的立足之地,没有根据地,就没有坚强后盾。”举兵东进前,罗炳辉获悉分别已20年的父亲去世,他强忍悲痛。告诉友人:“这种无益悲痛伤感,不能赎人之罪的。心中只有牺牲个人一切,只有国家民族的利益,尤其是整个世界上广大劳动群众的利益!”“家父西归,务所放心,绝不会影响抗战的决心,只有更坚强的抗战才是中华民族的出路,同时才能酬达先父含笑于九泉。”他在祭父挽联中写道:“感不孝,早岁事戎机,历尽艰危,转战二万五千里;看今日,挥戈江淮大地,誓歼倭寇奠先灵。”这充分表达了罗炳辉抗日的高度责任感和坚定决心,此后率领五支队,走上了坚决东进、开辟淮南抗日根据地的艰难征程。

  “结束游魂生涯,建立革命之家”
 
 徐州失陷后,津浦路东苏皖地区的国民党军队大溃败,逃的逃,降的降,整个路东地区除来安、盯眙两个县城仍由国民党旧政权控制外,周围城市均被日军侵占。1939年8月,罗炳辉率领五支队进入路东地区后,将这个地区划分为5个区域,兵分5路,着手创建根据地,开展敌后游击战争。罗炳辉认真分析了敌、我、友、顽几方面的情况,根据部队和当地群众的实际状况,决心打一仗,挫败敌人的锐气,打消恐日情绪,扩大新四军影响,鼓舞路东军民的抗战士气,开拓淮南路东地区抗战的新局面。9月3日,300余日伪军从滁县出发,在地方反动势力的配合下,侵占了来安县城,日伪军企图一举消灭在来安、滁县地区活动的五支队八团三营,切断路东路西的联系,逼迫五支队退回路西。这对新进到路东的五支队是一个战略展开的机会,也是检验实力的一次考验,罗炳辉决定打这一仗。他亲自率领部队在来安西南、西北的大路两侧占据有利地形,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战斗从下午持续到天黑,打得日伪军夺路窜回了来安县城。擅长夜战的罗炳辉派出部队深夜摸进城去,出其不意地在日伪军驻地中间袭扰,然后巧妙撤出城来,敌人慌乱成一团,自己互相打了起来。此时,大将风度的罗炳辉正在指挥所中聚精会神地阅读毛泽东同志的《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这次战斗由于罗炳辉乘敌立足未稳,先发制人,毙敌百余名,日伪军怆惶逃回了滁州。初战来安,五支队大获全胜,站稳了脚跟,打开了东进的局面。罗炳辉和新四军五支队的威名逐渐在路东地区传扬,国民党顽固派散布的“新四军游而不击”的谣言不攻自破。

  1939年11月中央代表刘少奇同志来到皖东敌后,他明确提出建立抗日根据地是华中敌后斗争的当务之急,要以实际行动来实现毛泽东同志的东进决策:“向东发展,一直发展到黄海边,不到黄海,一分钟也不停止。”“抗日我们还得有个家嘛!”、“结束游魂生涯,建立革命之家”。经历了红军游击战争和长征的殊死考验的罗炳辉对此深有体会,他对一些同志说,“我们不能像猴子掰苞谷那样,打一处丢一处;也不能悬在空中,上不沾天,下不着地。流寇式的作战,历史上是有惨痛教训的。”为了巩固、扩大根据地,他常常苦苦思索,彻夜不眠。11月20日,日军一部和伪军大部共400余名,再占来安城;另一部日军隐蔽在距县城10多里的百石山,准备伏击我军。罗炳辉分析了敌情后,决定二打来安城。他指挥五支队出奇制胜,深夜绕过百石山,避开伏兵直逼城下,然后包围县城,由营长吴华夺率精锐分队潜入城内,中心开花,内外夹击,歼灭城内敌军,接着又在城外痛击从百石山来援的敌军。这次战斗共击毙敌少佐指挥官以下日伪军200余名,再次收复了来安城。在积极打击日伪军的同时,五支队还取缔了各地为日军维持治安、通风报信、征粮收税的“维持会”,不断缩小“伪化”地区。二打来安城后,共产党、新四军的威信大增,淮南路东地区抗日游击根据地呈现出一派蓬蓬勃勃的景象。

  1939年冬,国民党顽固派悍然向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抗日根据地发动了大规模的武装进攻,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华中地区成为国民党反共摩擦的重要地区。罗炳辉同志认真贯彻党中央关于保卫抗日根据地的指示,在少奇同志为首的中原局和江北指挥部的领导下,成功地指挥了淮南路西和路东的反摩擦斗争。1940年3月,淮南路西国民党桂系顽军围攻新四军四支队,进逼位于定远县大桥镇的中原局、新四军江北指挥部。3月7日,罗炳辉接到火速西援的电令后,他率领主力八团、十团一个营、十五团两个营和苏皖支队当日迅速集合出发,日夜兼程,驰援路西兄弟部队。途中遭遇1000多桂军,罗炳辉指挥若定,带领部队迅速占领有利地形,打退了顽军的进攻,随后攻克了敌重兵把守的施家集,五支队越战越勇,与四支队并肩作战,给桂系顽军以重创,四支队并乘胜袭取了定远县城。在罗炳辉率五支队主力西援后,韩德勤派出顽军10余个团万余人,向津浦路抗日根据地的中心地区来安半塔集发动突然袭击,企图摧毁新四军在路东的立足之地。驻半塔集的新四军仅有兵力2400余人,其中1000人是新编人员,情况十分危急。罗炳辉率部队火速回援,与叶飞挺进纵队一起全线反击,把韩顽进攻我半塔集为中心的路东地区的1万余兵力全部驱至三河以北,共歼敌3000余人,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坚守待援7昼夜的半塔集保卫战取得大捷。陈毅同志高度评价说,半塔保卫战“是固守待援的范例。在华中,先有半塔,后有郭村,有了半塔,就有了黄桥。”半塔保卫战的胜利,不仅奠定了淮南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基础,而且对华中抗日反顽斗争和发展华中敌后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全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淮南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建立、发展,引起了日伪的极度震惊和恐惧。1940年5月,津浦铁路沿线和淮河沿岸的日伪军全线出动,扼杀新生的敌后抗日根据地。5月27日,日伪军2000余人由滁县、沙河出击,第三次占领了来安城,企图固守来安,切断路东路西根据地之间的联系,并以来安为据点和跳板,向我五支队所在地半塔集发动进攻和“扫荡”。这时,中原局和刘少奇同志也迁到了半塔集。附近的大田郢,半塔集成为整个淮南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心脏。早在反顽胜利之后,罗炳辉对日伪的进攻就有了准确的估计,预先作了准备。他认为,敌人在其他方向的袭击都不足虑,惟独来安值得注意。来安距滁县仅有40里,通公路,日军在滁县驻有重兵,对来安增援方便,所以,要把警戒的重点放在来安方向。根据敌情的变化,做到攻守自如。在察觉敌军突然增兵来安后,罗炳辉和五支队党委决定,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巩固路东抗日根据地,保卫麦收,提高民众的抗战情绪与胜利信心,必须再次夺取来安据点。随后,罗炳辉指挥了三打来安城。28日凌晨,五支队突然发起三路进攻,把日伪军打得晕头转向,不敢出战,只能凭坚据守。然后五支队对困守在城内的敌人进行火攻,一时间烈焰冲天,浓烟滚滚,许多敌人葬身于大火之中或伤亡在我军的枪弹下。拂晓,敌由滁县开来18辆汽车的援军,但在百石山遭我预伏部队顽强阻击,不得不退回滁县,来安的敌军只得弃城而逃。这次战斗,共歼敌数百名。三打来安取得胜利后,罗炳辉趁势引兵向西,对津浦线上的乌衣、担子街、滁县城,沙河集、张八岭、嘉山集等据点及附近的铁路进行破袭战,全面粉碎了日伪的“扫荡”,把抗日军民的“家”牢牢地安在敌人统治的中心地区。
  “摆下海花桩,杀他四五百”

  早在红军时期,罗炳辉同志就是著名的游击战术专家,擅长山地游击战。长征途中,他率领红九军团作为中央红军的后卫,多次出色地完成了“诱敌”、“阻敌”、“断后”、“开辟通路”的重任,毛主席称赞他是“牵牛鼻子的能手”,周恩来同志称赞他的部队是“双脚骑兵”、“战略骑兵”。长征结束后,罗炳辉曾在抗大专门讲述过游击战术。东进淮南后,武装斗争的环境、条件与红军时期相比,发生巨大变化。红军时期创建革命根据地,都在经济落后的偏僻山区,敌人统治薄弱,人烟稀少,可以据险而守,便于游击作战。淮南津浦路东的情况恰恰相反,人口稠密,村镇密布,基本上是平原丘陵,只有少量矮山,没有险关要隘,这一地区一直是敌人统治中心地带,敌我力量对比十分悬殊,必须发展游击战战术,才能适应敌后游击战争的需要。罗炳辉认真学习研究毛泽东同志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等军事著作,深刻领会了抗日游击战争战略战术的基本原则,在部队训练、作战之余,反复总结自己丰富的实战经验,结合淮南地区的自然条件和作战特点,在民族解放战争的历史条件下,创造出了一整套练兵、作战的方法,使游击战战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有了的发展。他先后撰写了《指挥员熟用手册》、《民兵战术》、《碉堡作战》、《几打几不打》、《关于三角式据点构筑和守备之要领》等军事著作。其中,最著名的,是他创造了“梅花桩点式纠缠战术”,成功地运用于淮南游击战实践中。

  1941年4月在反蚕食斗争中,淮南军民首次用梅花桩式战术打得日军晕头转向。4月15日,新四军二师特务营一连、四旅侦察连、仪征模范营一个连袭击十二里岔日伪军,按梅花桩式战术埋伏。当日伪军80余人进入梅花桩埋伏圈后,只约半小时,就将其消灭,只逃脱了一名日军。4月16日,扬州日伪军700余人携重武器袭击我在金牛山一线活动的部队。为了有效歼敌和防止日军报复,罗炳辉将部队按梅花桩式布置分驻。敌军企图偷袭包围我军,由于我军的部署是梅花桩式,反而被我所包围。在罗炳辉的亲自指挥下,我军部队成功地运用梅花桩式战术,击毙敌军500多人,其中尉官1人,佐官1人,生俘日军2人,伪军30余人。金牛山反袭击战斗的胜利不仅在军事上具有重大意义,在政治上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粉碎了日伪的“扫荡”、蚕食和伪化以及“点”、“线”推进战术,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消除了部分人对日伪的恐惧心理,振奋了当地军民的抗战热情,震慑了顽固派,打出了新四军的威风。金牛山战斗胜利后,苏皖边区人民群众高兴地唱到:“罗司令,摆下‘梅花桩’。杀伤他四五百,活捉他几十双,胜利品也挑它几十筐。”这次战斗证明了罗炳辉的梅花桩战术是有效的游击战战术。在1942年2、3月间召开的华中局扩大会议上、罗炳辉在二师的工作报告中对梅花桩战术作了详细汇报。刘少奇在这次会议总结报告中强调指出:“在目前敌强我弱的敌后环境条件下,梅花桩是一种新的战术,罗炳辉同志在这方面的发明是一个模范。华中这些年来。也还只有罗炳辉同志搞的这个梅花桩战术,这是值得奖励的。”1942年5月下旬,日伪军5000余人在飞机掩护下,向淮南津浦路东根据地进行“扫荡”。罗炳辉指挥部队运用梅花桩战术截击、伏击、袭击敌人,与敌人作战20余次,给敌以重大杀伤,敌顾此失彼,丧魂落魄,不得不退回各自的据点,从此一直到抗战胜利,再也不敢到路东根据地来“扫荡”。路东根据地成为华中敌后抗日根据地中最稳固的一块根据地。二师也被评为新四军的“全军建军模范”。
  “代价小,成绩大”

  罗炳辉率部到路东后,既要打日军伪军,又要对付地方恶势力,还要与顽军对阵。这其中,有打有拉,有时要拉打结合,既要坚持独立自主,又要坚持统一战线的斗争策略。罗炳辉始终强调,要坚决遵照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打击顽固势力。创建淮宝抗日根据地的过程中,罗炳辉同志坚持“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政策与策略相结合,以极其灵活的方法、手段有力地打击了顽固派、恶势力,争取了一大批中间势力的支持,多次出色地指挥了反击顽军进攻、平息恶势力暴乱。分化瓦解封建迷信组织的斗争。开辟淮宝抗日根据地的斗争集中反映了罗炳辉同志高超的斗争艺术。

  淮(阴)、宝(应)地处淮南、淮北、苏北、苏中的中间地带,是连接和联系这些地区的通道和枢纽,被国民党反共摩擦“专家”韩德勤占为老巢。韩部据点与路东抗日民主根据地仅有一河之隔,凭借淮宝,不断寻畔滋事,与桂系顽军遥相呼应,制造摩擦,经常派遣小股武装潜人路东根据地,杀害我干部和群众积极分子,严重威胁我抗日军民的安全。淮宝不拿过来,我根据地军民就永无宁日。淮宝地区情况一直非常复杂,存在大量的民间刀会。由于淮宝地处湖区,湖霸盘踞,土匪出没,官府和国民党军队欺压骚扰,许多穷苦百姓苦不堪言,以封建迷信的形式组织刀会,以求自卫。刀会成员往往散而为民,聚而为众,多者上千,少者数百,有的刀会受顽固派的欺骗、收买利用,成为韩顽的羽翼和打手。为了巩固淮南抗日根据地,策应我新四军江南部队向北、八路军南下部队向东发展,创建苏北抗日根据地,1940年7月中旬,中原局和刘少奇同志决定罗炳辉同志率部迅速渡过三河北上、接应南下的八路军第五纵队黄克诚部,与已到苏北的五纵队第一支队协同作战,开辟淮宝地区。为了统一指挥淮宝战役,中原局和江北指挥部成立由罗炳辉等人组成的淮宝战役指挥所。

  淮宝战役前,罗炳辉认为,部队不可避免要与刀会较量,刀会中的广大成员是受蒙骗的劳苦群众,打下淮宝后还要巩固、建设淮宝根据地,对顽、匪、恶霸应予以坚决打击,但对待刀会,要以政治争取瓦解为主,在周密地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后,8月2日夜,新四军隐蔽集结,趁夜渡过三河,出其不意地突破敌秦庆霖旅三河防线,迅速完成了对敌包围,与八路军第五纵队一支队相互呼应,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罗炳辉率部横扫淮宝,所向披靡,聚歼了秦庆霖旅和顽三十三师两个主力团,韩德勤部顽军闻风丧胆,溃逃至运河以东。强渡三河战斗打响之后,刀会便在顽军和少数头目的操纵下,站在新四军、八路军的敌对立场、罗炳辉仍然强调对刀会要政治上积极争取。在政治争取的前提下,新四军在新集、南旬、黄集给予刀会三次军事打击,彻底打掉了刀会的嚣张气焰,瓦解了刀会的斗志。在黄集打击了刀会以后,罗炳辉同志不失时机对刀会头目采取分化瓦解和区别对待政策。对作恶多端、顽固不化的刀会头目予以坚决镇压。对那些回心转意,受政策感召而觉悟了的刀会头目则宽大处理,既往不咎。对受蒙蔽的群众,则不厌其烦的反复宣传、教育。通过运用恰当的策略,很快瓦解了刀会,化险为夷,化敌为友,稳定了淮宝的局势,不久,淮宝地区成为新四军五支队以及后来的新四军四师的后方基地。刘少奇高度赞扬了五支队在开辟淮宝斗争中的成功经验。陈毅同志说:开辟淮玉,代价小,成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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