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述申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党我军优秀的政治工作领导者，忠诚的马克思主义战士。在长达90年的人生历程中，他为中国人民的民族解放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作出了不朽的贡献。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他以古稀之年战斗在纪检战线上，担任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书记近4个年头，为平反冤假错案，恢复党的优良传统和加强党风建设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在青年时代，郭述申就立志报国，热烈地追求救国救民的真理，开始以年青人的满腔热忱深入民众，参加反帝反封建的社会斗争实践，为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事业而奋斗。研究郭述申青年时代的人生选择和思想发展，对于我们学习革命前辈赤胆忠心为人民的革命精神，树立共产主义信念，有着重要意义。

　　一

　　郭述申原名郭树勋，1904年12月出生于湖北省孝感县城关镇一个贫民家庭。父亲郭秀夫是个热爱教育的教书先生。郭述申生长的时代，正是民族危难，山河破碎，内忧外患交迫，民众呻吟困苦之时。从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中国人民日益沦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政府的封建统治，建立了中华民国，却没有改变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中国社会的基本矛盾继续加深，民族危机愈加深重。1919年五四爱国运动爆发，全国人民掀起了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浪潮，这是一次空前的思想解放运动，它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郭述中就是在国家内忧外患极为严重的社会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郭述申的青少年时期，是在苦难与悲愤交织中度过的。由于家庭贫苦，逢年过节，债主临门，使他从小就见识了世态炎凉的社会。在他念武昌高等师范附属中学期间，学膳费大都是靠借贷和典当筹措的。然而，艰苦的环境培养了他勤奋好学、关心国家命运的良好品质，父亲忠厚正直的秉性，母亲性情善良的品德，都在影响着他，使他开始关注穷苦大众的命运，并逐渐对他所处的时代有了较清醒的认识。他认为“自从鸦片战争到现在，我们所遭遇的痛苦和打击，一方面自惭本身的孱弱和无能，一方面仰慕欧美的强大和有力”，(1)“水旱迭呈，饥馑频见；虫害疾病，枕藉死亡；兵匪交迫，流离载道；国困民贫，朝不保夕。若此情况长久继续，社会之严重骚扰不可免，国家之自然淘汰所必由。”(2)面对灾难深重的中国，他开始思索着如何才能使民族振兴、国家富强，并立志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于是他萌生了“农业救国”的志向。为了实现这一志向，郭述申于1921年秋天，考进了武昌高师与农科相近的生物系。

　　从郭述申所处的当时的社会环境、时代氛围、家庭背景与人生经历来看，他在青少年时期树立“农业救国”的志向，是他革命人生的一个重要起点。他从自己对于积贫积弱的中国社会现状的切身感受中，认识到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地主阶级压迫剥削广大农民，阻碍着中国社会的发展，农业凋敝，农民破产，使整个中国处于极端的混乱和危机状态，人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救国救民，就必须振兴农业。贫民出身的郭述申，从青少年时期就已经把目光投注到农民身上，把个人的前途命运与振兴民族国家的责任联系起来，反映了他的爱国主义思想和进步青年要求社会进步的良好愿望。1922年5月，他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开始投身于民主革命运动，寻求救国救民之路。

　　二

　　1922年秋，郭述申考入武昌高等师范学校生物系，至1926年春提前毕业。这近四年时间，是郭述申受到董必武、陈潭秋等共产党人进步思想熏陶，积极参加反帝反封建斗争，革命民主主义思想的形成时期。

　　在武昌高师，郭述申努力学习，刻苦钻研，博览群书，尤其爱读各种报刊杂志。他回忆当时的情形时说：“《向导》、《新青年》等进步刊物对我影响很大。尤其是英文系刘昌绪同学送给我《中国青年》杂志，对我触动最大。它不仅使我了解到国内外许多大事，而且引起我对政治问题的热情关注，渴望在救国救民的事业中献出微薄力量。”(3)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新青年》为阵地，一开始就举起了民主和科学的大旗，反对专制，宣传民主；反对迷信愚昧，提倡科学；反对旧礼教旧道德，主张平等自由，个性解放；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唤起了广大青年对国家民族命运的关心，《新青年》影响了整个一代中国青年。对《新青年》宣传的许多急进民主主义的观点和科学思想，郭述申都是认真学习领会，努力付诸实践。特别是《中国青年》号召青年到群众中去，鼓励青年与工农相结合，他身体力行。1923年暑假，联络了姐夫胡锡奎和进步学生屠义田等人，克服种种困难，在家乡孝感创办了暑期补习学校，为失学、失业的青年补习文化，传授文化知识，积极宣传民主和科学思想。他在《孝感暑期学校斗争生活的回忆》一文中写道：“我们办暑期学校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不仅为学生补习和提高文化，而且着重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新思想的宣传。并引导学生参加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实践，提高他们的政治觉悟。同时还利用各种方法，向社会群众进行新思想的宣传。”(4)孝感暑期学校连续坚持办了三期，以新文化运动精神，做补习平民教育的神圣工作，在孝感的教育史史上，确有开创性的功绩。武汉的全省性报纸《江声日报》连续刊登了九期由郭述中带头创办的《孝感暑期学校校刊》，扩大了暑期学校的影响，引起社会上各方面的关注。

　　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全国掀起了反帝高潮，郭述申也积极投身到反帝斗争中去。这一年9月7日是辛丑条约签订24周年的国耻纪念日，孝感暑期学校组织了近千名师生和市民上街游行示威，声援全国工人和学生的正义斗争。这是孝感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具有广泛性的政治活动，对启发教育民众，唤起民众的爱国热情，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在当时不少青年学隹埋头读书，不问政治的情况下，郭述申创办暑期补习学校，从为社会、为民众的初衷出发，迈出了“到民众中去”的第一步，对他的一生产生了最要的影响。通过学习《新青年》等进步报刊的文章，不断寻求新的思想，探讨革命真理，研究中国的历史和现状，深入社会斗争实践，和广大民众相联系，郭述申的思想比一般的民主主义知识分子更加进步。他同情人民的疾苦，痛恨为富不仁的剥削者，在他发表于1924年的一首诗《铜臭》中，抨击剥削者的“不道德行为”使“惨淡的人间”“生存原则失却平衡”，(5)控诉社会的不平等和金钱的罪恶。

　　通过社会斗争实践和不断探索，郭述申逐渐认识到要把文化教育和反帝爱国斗争结合起来，依靠广大群众和人民，动员群众一起进行反帝救国的伟大斗争，这显示了他革命民主主义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从走入民众，唤醒民众的思想觉悟，到与民众一起投入反帝爱国运动，郭述申在创办暑期补习学校的社会实践中，已经初步迈出了知识分子与工农大众相结合的革命道路，这就为他进一步接受革命思想，走上政治活动舞台，投身中国革命准备了思想上的条件。

　　三

　　郭述申在武昌高师学习4年中，时刻关心国家大事，不仅利用暑期创办补习学校，积极宣传新思想新文化，他还经常撰写文章，宣传科学和民主思想，表达强烈的忧国忧民意识。

　　郭述申写于1924年3月的《对于庚款用途的意见》一文，主张将退还的庚子赔款大部分用在乡村教育事业上。他从欧美经济发达国家用科学方法解决农业问题，反观我国庞大的农业人口和落后的农村，深感农业的失败是国家的危机。他对于“以手工的农业做立国的基础”表示出深深的忧虑。他认识到为了农业的发展，必须“用全力来教育农民。”因此他提出为了发展农业，必须普及乡村教育，“将退回的庚款大部分用在农民的教育上面。”(6)

　　从当时中国的社会状况来看，在中国占绝大多数的人口是农民，是处于地主阶级剥削和压迫下的穷困的农民。农民是中国经济生产的主体。农业与国家的富强休戚相关。农民失业破产，困苦不堪，农业落伍，要想国家富强是不可能的。郭述申对农民在中国经济发展中的地位与教育农民的重要性，有着深刻的认识，他的“农业救国”思想，是具有时代的进步意义的。自然，郭述申当时的主张并未超出革命民主主义思想的范围，但就他对中国国情的认识和对乡村教育问题的重视，特别是看到了农民的状况与国家富强的关系，确实体现了一个爱国青年的可贵思想，这也正是他后来投身中国农民革命运动，接受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基础。

　　五四新文化运动倡扬民主与科学，影响了无数青年人。郭述申在武昌高师学习期间，提倡科学，传播科学，结合自己生物学专业知识，科学地论述了植树与生物自然界之均衡、与农业、工商业和艺术诸方面的重要关系，强调植树对于国计民生的重要意义。他指出：“我国水旱灾害频发，欲作避免之计，在现在情况下不能以大资本而作掘河灌溉，及河利工程等举，吾人则当决心奋勉，而作轻而易举收获宏大之植树事业。此不但农业之发展将以此是赖，及中国前途，亦将以此是托!”(7)植树关系中国前途、人类未来，这是郭述申在本世纪初发出的呼吁，今天读来，仍然具有振聋发聩的现实意义!

　　1924年前后，全国正展开一场“科学与玄学”的论战。郭述申和同学们组织了“生物学会”，并在《江声日报》副刊上开辟了《生物周刊》专栏。在负责主编周刊期间，郭述申接连为周刊撰写发表了《植树与人生》、《本刊的任务》、《细菌谈》、《赫胥黎HUXLV之百年纪念》等文章。从郭述申早期发表的文章中可以看出，他对当时中国国情的认识与分析，是符合当时中国社会的现状，是颇有见地的。

　　郭述申向国民宣传科学，介绍英国著名生物学家赫胥黎的科学成就；向人们解释“细菌”的有关知识，唤起人们对于科学的兴趣。值得注意的是，郭述申这类宣传科学的文章，不仅条理清楚，逻辑分明，而且还做到文情并茂、生动感人。

　　让我们读一段《植树与人生》中的文字：

　　“人无分文野，均能感知和风熙日之可爱，树绿花色之可恋，鸟语莺歌，鸢飞鱼跃，山谷森林，郁郁苍苍，池涧流水，碧碧物物。大自然妙景与人类心灵之结合，于是文艺兴焉。精神遂因之而有所寄托，人类社会之近代，至此乃呈显著之进步。”(8)

　　语言优美，节奏和谐，把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描绘得如诗如画，以此唤起人们热爱大自然的良好愿望，投身到植树造林的行列中去，很好地发挥了传播科学的作用。

　　由此可见，郭述申不仅具有反帝爱国的革命民主主义思想，而且是科学思想的积极传播者。他极为关注中国农民教育问题和科学宣传，希望通过发展教育，提倡科学，从而实现国家的富强，这在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四

　　郭述申在武昌高师就读期间，积极参加社会各项重要活动。他担任校学生会的负责人，出席武汉市学生联合会成立大会；参加湖北省国民会议促成会并担任常委。在1924年秋，经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的共产党员钱介磐介绍，他加入国民党，担任了国民党湖北省党部宣传委员会委员。当时，湖北地区国民党组织的工作由共产党员董必武主持，郭述申多次列席参加由董必武主持召开的省党部会议，得到了董必武的关心与指导，使他能够自觉加强革命理论的学习，去基层从事实际的革命活动，在实际工作中得到锻炼和提高。

　　1924年秋，湖北省政府决定将国立武昌高师改名为省立武昌大学。全校师生一致反对由省政府委派的校长，郭述申积极投入到斗争的行列中去，与学生会其他负责人一起率领请愿师生到省府门前静坐示威，迫使省长肖耀南收回成命。他还和另一位同学作为学生会代表，前往上海、北京迎聘校长，达成了聘请湖北知名人士、老同盟会会员石瑛为校长的协议。

　　1925年3月1日，郭述申作为湖北代表到北京参加国民会议促成会全国代表大会。会上，他作了反对段祺瑞政府向法国借款的发言，表达了广大人民的愿望。

　　1925年初夏，武昌高师学生会邀请胡适到校讲演，胡适在讲演中大谈青年要以读书为本，不要参加政治活动。郭述申作为学生会代表主持会议，对胡适的发言非常反感，当场给予驳斥，指出“我国外受帝国主义侵略，内受封建主义压迫，学生们闭门读书办得到吗?”他提出了“我们既要读书，又要过问国家大事”的主张，充分表达了在校进步学生关心国事、反帝爱国的热情，受到了进步学生的拥护。(9)历史已经告诉我们，郭述申的思想主张反映了当时革命斗争形势的客观需要，是很有见地的。这也突出表现了郭述申在一些事关原则问题的重要关头，立场坚定，思想敏锐，富有远见卓识，说明了他对青年学生的时代使命有着自己的深刻理解。

　　在大学读书期间，郭述中积极从事各项政治活动，参加反帝爱国的斗争，经受革命斗争的教育和锻炼，在早期共产党人董必武、陈潭秋的引导下，接触马列主义理论，不断提高思想觉悟，在斗争实践中逐渐成长为具有领导才能的学生运动的核心人物，于1925年4月由青年团员转为共产党员。他在这一时期所从事的政治活动，不仅锻炼了他的思想和领导能力，而且为他后来投身革命事业，担任党和军队的领导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郭述申在当时对共产党还缺乏深刻的理性认识，尤其对国共两党的根本区别还不能辨识。在1925年秋季开学后，他为了集中时间和精力处理即将毕业与就业的问题，减少一部分社会活动，他申请退出了共产党。郭述申和当时许多进步的青年知识分子一样，由于不满旧社会的黑暗、落后、贫困现状，积极投身到反帝反封建的时代洪流中去。然而，他们还未能充分认识到离开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社会改造就不能进行，国家也就谈不卜繁荣富强。他后来投身农民革命运动，随着大革命的深入发展，与国民党极右势力的代表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开始屠杀共产党的阶级斗争的残酷现实，使他真正认识到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本质区别，思想上发生了根本的转折，于是又重新提出了加入共产党的请求。因此，与其说这时候郭述申的退党举动是思想认识上的局限，不如说是时代的局限。

　　五

　　从1926年下半年到1927年6月，是郭述申革命思想发展的飞跃时期。1926年7月北伐战争开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叶挺独立团是北伐军的先锋，在5月即进军湖南。10月，北伐军占领武汉。北伐战争的胜利推动了工农群众运动的发展，迅速掀起了以两湖为中心的农村革命风暴，广大农民在斗争中提出了建立政权、武装和分配上地的要求。

　　1926年9月，郭述申应邀到达汉口，参加了国民党湖北省党部和武昌市党部的工作。1927年3月，在湖北省全省农民代表大会上郭述申被选为省农协候补执委，在全会上被推选为常委，任教育部长。他创办省农协合作训练班，着手筹办湖北省乡村师范学校，在农村革命培训人才的工作中做出自己的贡献。

　　1927年4月，蒋介石在上海叛变革命，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革命形势愈加危急。湖北省麻城县的土豪劣绅，勾结河南省光山县的反动地主武装——红枪会，窜回麻城反攻倒算，捣毁农协，捕杀干部和革命群众，制造了“麻城惨案”。郭述申代表省农协参加“麻城惨案调查委员会”，赶赴麻城，组织群众奋勇抗击反动地主武装，平息了反动暴乱，经受了血雨腥风的洗礼，使他认识到农民在中国革命中的伟大作用，体会到组织和武装农民的重要性。

　　6月初，郭述申被派往湖北省开展农民革命运动的模范县黄冈考察农村合作社并巡视农协工作。在考察巡视途中，他不仅看到了农民高涨的革命热情、农协的重要地位，也目睹了湖北反革命分子的嚣张气焰。我们从收入《郭述申文选》的《湖北省农民协会告农民书》中可以看到，当时湖北省农民协会与土豪劣绅之间斗争的激烈情况。农协揭穿土豪劣绅妄图破坏农民革命的种种诡计，告诫广大农友团结一致打倒土豪劣绅，求得自己的翻身解放。可以说，这是一篇唤醒民众的重要文章。

　　麻城严酷的斗争实践和黄冈的所见所闻，尤其是在5月底汉口普海春饭店聚会上，郭述申聆听了毛泽东关于工人阶级是中国革命的领导者，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要力量的精辟论断之后，他的思想达到了升华。加之董必武、陈潭秋等共产党人的启迪教育，使他深刻地认识到中国共产党才是中国工人阶级和农民利益的真正代表，中国革命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才能取得胜利，从而澄清了以往的一些模糊观念。通过比较，他认清了国共两党的根本区别，决心要做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6月下旬，他从黄冈返回武昌时，作出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抉择，郑重地向中共湖北省委提出了入党申请。第三天，陈潭秋通知他，省委批准了他的申请，并指定他为省农协党团(即后来的党组)成员。

　　任何先进人物的思想，都不是天生固有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社会实践中不断摒弃旧思想接受新思想而逐步形成的。郭述申从一个国民党左派分子转变为一名共产党员，标志着他的革命人生道路的重要转折。1927年，以蒋介石、汪精卫为代表的国民党反动派先后叛变革命，对革命人民实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一时反革命的腥风血雨笼罩全国，形成了异常严重的白色恐怖，在严峻的阶级斗争考验面前，中国共产党人表现了伟大的英雄气概。郭述申在此时加入中国共产党，接受马克思主义，这是他在中国革命处于危难之际所做出的郑重选择。从他的思想成长的过程中，说明了中国革命的规律是在革命的具体实践中逐步地被认识的。在这个过程中，郭述申以满腔的热情，认真地学习，勇敢地实践，奋斗以求，已逐渐锻炼成熟起来。

　　综上所述，从郭述申早期革命活动及其思想发展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郭述申从青年时代就关心国家民族的命运，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热烈地追求救国救民的真理，关注教育事业，宣传科学，投身农民革命运动，和许多老一辈革命家一样，走过了一段艰难曲折的人生探索之路，经历了由革命民主主义者到共产主义者的转变，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勇敢战士，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郭述申青年时代的人生选择告诉我们，个人的生命只有溶入民族的、人民的革命事业，才是最有价值的。郭述申爱国救民的思想和投身人民解放事业的崇高革命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参考文献：

　　(1)(2)(5)(4)(5)(6)(7)(8)大连市史志办公室编：郭述申纪念文集[C]下卷，大连：大连出版社，1 996。第3页、第8页、第313页、第388页、第524页、第1页、第1 4页、第1 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