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记摘录[1] |
| 作者:罗炳辉 |
| 来 源: 《罗炳辉文集》 日 期: 2006-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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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4月28日 于大刘郢[2],晚饭后坐担架向□□地区前去商谈问题,然后去军卫生部医治病症。我从1月8日大病到今天,已是110天了,身体虚弱,尚未康复。今日天气甚热,坐担架心甚不忍,因为担架员气喘甚急、汗流不止,同时人抬人也不平等,因此坚决要求担架员停下来,改乘马,约8里路到旧铺休息,稍有点头晕,可是整整110天,可贺的是又从死中复生了,今日能乘马是极快慰的。 1 944年8月29日 晨,到黄花塘同饶漱石、张云逸谈话,畅快地将严酷的事实向党反映。下午,饶漱石、张云逸很和蔼地关心我的医治和休养,力求得以恢复健康,以便在半年后的反攻中,承担更重大的任务,因此,党的负责人饶漱石同志,准我离职休假3个月,完全休养。医生也的确很关心我,再三劝我要休养。我认为要让脑子松口气是必要的,因此欣然地决心静养。 1 944年8月30日 今日,天又特热。在李庄休息,回忆到1940年开始,路西大磨擦[3]时,张胡[4]电令罗率领主力星夜西援,未带电台,越过京浦铁路的第二日夜机动,决心夺取施家集,第三日拂晓后占领施家集,是我路东路西之战略交通要点,解决了全部固守施家集之桂顽和土顽, [1]罗炳辉学习勤奋,写日记是他的良好习惯。他的日记内容是多方面的,有记载回忆重大事件的,有抒发感情的,有总结经验的,有记载学习体会的。现摘录一部分,供读者学习参考,并供史学工作者作为研究资料。 [2]新四军第二师师部,原驻安徽省盱眙县(今属江苏省)黄花塘,1943年1月让给华中局、新四军军部。 [3]此处所讲“路西大磨擦”,指1940年3月桂顽李品仙部6000余人,向顽东定远县大桥地区进攻。 [4]“张、胡”,张为张云逸,时任新四军参谋长兼江北指挥部指挥;胡为胡服,即刘少奇,时任华中局书记。第一次到皖东大缴获,新的轻机枪拾挺,好的长短枪700余支。第四日到安子集东北的史家围子,得以与胡服见面,并有张云逸等同志,大家都很兴奋地得知施家集胜利,当即商讨对顽的战斗,刘少奇、张云逸一起,将主要指挥任务交付于我,刘少奇同志要完全由我作决定,要张云逸少过问,以免意见不统一,这是对我最大信任的开始。后对援黄桥之商讨,刘少奇同志说今天尊重驻军同志的意见。有邓子恢同志、赖传珠同志在场,把五支队党政军责任交给我,经详谈后,对我的斗争历史作了总的评价,使我感到快慰。 1 944年9月28日[1] 中央纵队和一、三、五军团渡过大渡河,转入荥经、天全两河,河水突涨。向东、川军十余个团防守雅安、荥经沿河,南是富林镇之大渡河;西是大渡河之泸定桥,因阻击追敌,已被九军团政委何长工同志炸毁了[2],只有向北经川康边境,向陕北行进才行。川军3个团防守天全城和沿河。因大雨河水暴涨,无法北渡,处在狭小的山内、人家又少、饥寒交迫的危境。炳辉率九军团在贵州时,因掩护主力转移,即变为单独行动,跟在主力尾后刚过泸定桥,何长工同志率1个补充营和1个主力营守泸定桥,炳辉率两个主力营[3]和一个特务连,经马鞍山翻下,即是天全河的发源,沿河直下,夺取两道铁索桥,击溃敌1个团,进占距天全30里之紫石关。炳辉未过大渡河之泸定桥时即大病不食,几乎死去,经医治有好转,沿途人民逃走找不着民夫,选自己战士抬。因我体重,又加长征时久,战士疲乏体弱,抬得哭,炳辉不忍,主要靠扶在马鞍子上,强勉支持着,遇障碍和上下山坡时,就又下马,由几个人前拉后扶的通过。到紫石关的这天晚上仍不能饮食,腹部膨胀,呼吸困难,身体虚弱的程度相当严重。这天夜间,接到毛泽东、朱德、周恩来“万万火 [1]这是记录长征途中红九军团夺天全经过的一篇日记。 [2]当红九军团接到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要他们夺取天全的命令后,罗炳辉带着重病率主力先行,原来担负的后卫任务由政委何长工率一部暂留在泸定桥,为阻止追兵川、康军阀刘文辉部跟进,故将泸定桥上的木板拆除。 [3]红九军团原有第七、八、九共三个团,因连续行军作战,部队减员很大,此时实际是三个营了。急”的电令,要炳辉率两个主力营不惜任何牺牲,星夜夺取天全,挽救危局,接应一、三、五军团和中央纵队北渡,以利红军部队迅速北进与红四方面军会合。我将电令交给一位参谋,他看后说:我早已看过了,还有什么出路?叹了口气,睡着不动;请他找个向导,调查天全西北面小河上游的情况,寻找个可徒步的河滩,以便越过敌人守桥有障碍的路,便于进攻县城,他也不做声。我又叫黄奎参谋起来,找向导调查路线,通知各部马上做饭吃,部队集合,召开干部会,黄参谋又不照办,我只得自己带病起来,生气地说:只有我一个人才是共产党员吗?!这是我个人的事?!我当即找来驻地的房东、60多岁的老头进行调查,并叫通讯员通知各部做饭吃,并集合部队,召集连以上干部传达电令,说明是共产党员要为革命做出最大牺牲的时刻,只有救出党中央,中国革命的无产阶级领导者,救出红军的主力,革命的胜利才有保障,我们虽死犹生。同时我们能很好地走到河北岸,敌人不知我们的实力,我们迂回到西北面,南面的主力逼近,敌人必恐慌撤退,即使还死守亦不难夺取,更有利于歼敌,还有大量的缴获补充,这就很光荣的与中央主力会合。随即出发前进,徒步涉水过小河,前面与敌掩护部队有接触,因头天被击溃之敌已清楚我向河北岸猛进,不知虚实,恐慌撤退,我军即冲入城中。找船接应一、三军团先头部队北渡,敌机六架不断地轰炸我军。我命令一部追击逃敌,其余部队找地方休息隐蔽。 我当时因一股勇气,随部队行动,忘了有病,不料大病体弱,过度紧张,忽然眼前发黑晕倒,约3小时后才转清醒。这一印象太深刻,也是一生革命斗争中的重大关键时刻,偶感提笔写出下面四句留着纪念: 辉病沉重旦夕间, 中央陷危在天全。 一息尚存赶营救, 赤诚气勇破强敌。 罗炳辉书 1 945年1月27日 在黄花塘饶漱石政委说党内要公,党外同样要公,的确很重要。只有大公无私才能取得党内团结,然后团结党外中间进步分子,围绕在党和无产阶级广大劳动群众周围,革命即可胜利实现。 1945年7月23日 阴历六月十五日 今天正是大暑日,天气久旱已半年,但一落雨又多将半阴晴几天。正清明两天,这天天气特晴朗,因此房内热的不能受,烈日正西落时移到树下荷塘边。有红军长征的女同志张明秀,她是1937年在延安与我结婚的,此同志政治上日求上进,8年来在各自工作上互相帮助,夫妻感情上是很相德的。43年冬生1子,名新安,已19个月了,活泼好玩,明秀又有孕精神不好,带新安随我一起休息,我这个地点是1943年初夏,专门为我渡6月修建的。因我血压高,一到6月天气暑热就会有危险,军政委饶漱石同志特关心,命我休息。师政委谭震林同样关心,劝我休息和找适当地点盖屋,选了这个地点是靠着古城下来的一条河,从大刘郢北边过,我即在高峰处修房子,移用原有的几棵槐树,处在距河北约400米,今大水屋后带下,如长江样吞没,随我的警卫班挑的,内栽荷花菱角长得清香可爱,我们就在这塘边树下挂帐露宿,明秀新安和我在一起,这夜月特光辉,象画一样,满天看去毫无一点云,突然偶发感想,回忆起过去的往事,即触动心思,提笔随意书成十言,作为留念和历史参考: 正酷暑夜宿树下荷塘边,逢明秀安儿同我共帐眠。 巧普天无云皓月清风爽,亿暴动成红军内战九载。 在敌后抗日屈指已八年,身经数千次战阵今余生。 反省吾服务人民如日月,牺牲一切忠贞共产主义。 尚希子继余正意立志行,求共产主义社会早实现。 我主要意思是唯一牺牲奋斗,是努力争取全人类早日真正得到平等、自由、快乐、美满的幸福乐园,只有共产主义早日实现,才能达到人类解放的目的。 罗炳辉书 罗炳辉赴鲁南前线视察时写的日记[1] 1946年4月27日 由临沂乘车到峄县二师师部[2]。去年12月27日从峄县离开时,正在作战,组织上关心我的身体,准予到后方休养,不料将到临沂城时,1月3日夜即食管内血管破裂,经月余治疗已痊愈,一直到27号前我均在完全休养中。整4个月的完全休养,是由于1月10日全国开始停战[3],今又在各地不断爆发战争,并可能爆发大规模内战,因此,奉命任新四军第二副军长兼山东军区第二副司令,又奉命前往视察部队,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事变,以防国民党突然向我袭击。■■■■ 本篇日记手迹 4月28日 二师开团以上干部会,我此次来传达的任务,是说明目前形势有些逆转和准备应对突然事变的对策,张凯[4]同志补充。傍晚看演 [1]1946年4月4日,中共中央军委任命罗炳辉为新四军第二副军长兼山东军区第二副司令员。此时,国民党蒋介石发动内战,大举进攻解放区的企图愈来愈明显,应对国民党大规模进攻的战备任务愈来愈紧迫,而此时,新四军兼山东军区领导人多不在位,政治委员饶漱石、参谋长陈士榘和山东野战军参谋长宋时轮均在北平军事调停执行部工作未归;第一副军长兼山东军区第一副司令张云逸、副政委黎玉均赴延安参加党中央召开的会议尚未回来,只有陈毅军长主持华东党政军重大工作,公务繁忙。此时,一贯视革命事业高于一切的罗炳辉将军,不顾自己严重的高血压症的病情,主动要求并经批准赴当时情况紧张的鲁南前线视察,同前线指战员研究和部署战备事宜。以下就是他从1946年4月27日由临沂动身去鲁南前线,到他逝世前4天即6月17日写下的日记。这是他留给人们的最后一笔精神财富。从他生命最后岁月的身影中,人们可以看出他当时繁忙的情景,感受到他对党、对革命事业的赤胆忠心,从中很受教益。 [2]二师师部,即罗炳辉所在部队,此时应为山东野战军第二纵队部。 [3]停战,指1946年1月10日国共两党签订停战协定,实际停战时间从1月13日生效。 [4]张凯,原为新四军兼山东军区政治部组织部长,时任山东野战军政治部副主任。“李闯王”。 4月29日 继续28日下午会议的内容。针对部队的给养、供给、卫生、经济情况,研究解决指战员生活太苦的问题。晚,召集旅级和地、专、县干部,谈准备对付可能到来的战争防备。 4月30日 午前,旅一级汇报部队教育训练情况,下午,找专署与鲁南财粮局长李凤五谈关于充分备战的粮草准备问题。下午2点钟乘汽车到台儿庄,4点半到达三分区司令部,受到热情的招待。晚7时,军政负责同志来谈关于目前时局、和平与战争关系的认识问题。 5月1日 晨,由台儿庄乘民船驶向运河九旅旅部,沿河两岸的树木,尤其是麦子极好,均碧绿可爱。回忆起台儿庄是1938年春的大战之地,烈士为国光荣地牺牲,看看今天国民党敌、伪、顽军合流来反对抗战有功之八路军、新四军,实在令人愤慨。 5月2日 国民党迁都南京。早,我由运河站乘车到草坝及八义抒,集合二十七团全团讲话,和平与战争作双手准备的问题。下午4时,又乘车向东行到炮车二十六团,当夜由张凯向团级干部传达,我休息。 5月3日 早,集合全团讲话,动员准备进行自卫战争,部队精神、情绪均好,甚为喜悦。张震寰旅政治部主任兼团政委说,听军首长讲话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早饭后,即到距离徐塘集18里路的二十五团,当即对部队讲话约两小时。吃午饭时,与第七师二十旅梁金华旅长、黄耀南政委、周绍昆参谋长握手,亲热极了。午饭后,我头晕睡着,曾希圣[1]同志来了,握手言谈甚畅,头疼又发作。下午3时,召开连以上干部会,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和六十一4个团[2],我传达对和平与战争的两种认识。机关枪、步枪、火炮射击一天到晚,飞机投下的炮弹、子弹,一部份落于我军手中[3],吓得罗士美人等3人小组与曾希圣谈判。 [1]曾希圣,时任山东野战军第七师政治委员。 [2]第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团归第七师二十旅建制;第六十一团归第七师第二十一旅建制。 [3]这是指枣庄被国民党收编的原王继美部,被山东野战军第七师的部队包围,每天均交火,国民党当局派飞机投下弹药接济,一部分落在我军阵地上。 5月4日 晨,到岗子十八团,集合全团讲话,大家精神很好,甚高兴。午饭后,回台儿庄。下午3时,乘汽车到城前五旅旅部,群众放炮竹欢迎。五旅[1]全部集合6000余人,装备很好,均是从敌伪顽手中缴来的,因而特别集合讲话。晚,到牛山十团团部住宿。 5月6日 晨,集合十团讲话,即乘车回城。早饭后,即召集师一级军、政、供、卫、兵站、交通等干部开会。下午下雨。 5月7日 又开一天的会,布置供、卫、交通、兵站等工作,具体规定办法。 5月8日 本拟到七师,突然头发晕,休息一日。 5月9日 一部份人去临沂军部,为了解决部队物质供给等问题,有专人面告军长实情。 5月1 0日 晨7时,到达枣庄二十旅旅部。 5月1 1日 晨,乘车往七师师部。早饭后下雨,又到二十一旅旅部南山村。午饭后集合部队讲话。部队体力差、装备差,弹药不够就土造了一部分。 5月12日 因下雨后汽车不好走,改乘马,到十九旅旅部,吃晚饭、宿夜。 5月13日 午前集合讲话,召集营级以上干部解释和平与战争的问题。午饭后,赶回峄县准备开会,45里路,乘马很晚才到。 5月14日 天暗、有雾。下午,陈毅军长、饶漱石主任、袁仲贤副参谋长等一同来到,准备开会。 5月1 5日 召集各师、旅干部开会,关于时局和部队供给等问题。 5月1 6日 继续开会。晚,作关于时局、和平民主与战争问题的报告。 晚饭后即到新河头上船,行驶30里到来沟,又上岸乘汽车,夜8时40分到台儿庄宿夜。 5月1 7日 午时,陈毅军长回临沂,我们继续开会。 [1]五旅时为第二纵队建制,由原第五支队编成。 5月1 8日 我和饶漱石政委作报告,讲关于练兵、军事、政治工作。 5月1 9日 师一级干部讨论军政报告,夜间去二纵队谈供给的问题。 5月20日 午,到枣庄,并参观了东大井的开煤机器,极为好的,证明科学的伟大。 5月21日 晨,参观面粉厂。早饭后,乘车到二十三团[1]团部,张家岭午饭,傍晚,到官桥西之庄子八师师部。 5月22日 8时,集合二十二团讲话,至午前时,军长来电报,枣庄伪军打我代表,甘重斗奄奄一息,吴翻译官重伤。决心22日消灭枣庄伪军,要我赶回峄县指挥,当即动身,傍晚到达峄县,因时间来不及改23日夜。 5月23日 曾希圣同志陪同枣庄3人小组,梅西亚等美国方3人来峄县谈枣庄问题,我提出:一、解散伪军;二、惩凶查出指使者;三、向小组和中共方面道歉;四、抚恤;五、近来侵占我定远[2]等城退出;六、保证今后不致再发生违法事件;七、如国民党方面不愿,将提出执法,引起不良结果由国民党方面负责。梅西亚完全接受,与国民党方面代表谈判,这是下午的事。午前我到罗仙白山、望仙山看工事。 5月24日 到官庄,离峄县西18里四旅旅部,谈备战问题、战术研究及团结等问题。夜宿。 5月25日 晨,到庙圈,十、十一两团营以上干部集合,研究战法,说明时局与四平街[3]、定远等处之失守的认识。10时乘车回。下午傅秋涛[4]同志来,商谈鲁南战备事宜。 5月26日 处理日常事件,天较热,枣庄小组到临沂,无其他消息。 [1]二十三团,归山东野战军第八师建制。 [2]定远,属安徽省,时为淮南解放区,被国民党军侵占。 [3]四平街,位于东北的中长铁路上的交通枢纽,于1946年5月19日被国民党占领。 [4]傅秋涛,时任鲁南军区政治委员。 5月27日 闻我军已从长春转移。午前,到二师教导营讲话,关于时局四平和长春转移,以及带兵与战术等问题。 5月28日 拂晓到清檀寺八里,在两山问极为清净,风景极佳,特别是长在石上的树,枝叶茂盛可爱,尤其这些树均生长在光石上,奇妙之至,泉水特别好。 5月29日 晨,仍往清檀寺一转,为了运动锻炼身体。下午讨论对顽工作与买子弹,二师成立兵工厂问题等。 5月30日 晨,到东面山上一游,回来时接军部电话,要师负责人赶到临沂开会。午饭后,江、张、陈3同志谈部队情况,说到老战士、干部疲惫与生活等问题。 5月31日 下午3时动身,晚8时到临沂城,夜12时抵东北园家内。 6月1日 开会一天,首先了解情况。 6月2日 继续开会讨论报复作战问题。 6月3日 华中邓、粟[1]同志已赶到,针对华中的顽情制定作战方针。 6月4日 邓、粟回华中,鲁南各战略单位的林的领导亦回;北平来飞机,原是去迎张、黎[2],不料改从陆路来,只有宋时轮同志等来。 6月4日 只少数人讨论整个作战布置,宋说了些情况,东北和关内可能大打起来。 6月5日 晚饭后乘车,夜10时抵峄县城。 6月6日 下午,召开师一级干部会,讨论作战问题,对解决枣庄定下决心,9日夜动作。 6月7日 到枣庄,召集八师二十三团、七师和二十旅六十一团团以上干部会,分析战斗准备的情况,研究力求9日夜能顺利解决。天特热,夜大雨,即宿下。 [1]邓、粟,指华中分局书记、华中军区政委邓子恢,华中野战军司令员粟裕。 [2]张、黎,即新四军副军长张云逸、副政委黎玉。 6月8日 晨,回峄县城,进行准备工作。 6月9日 午,曾同美国人梅西亚中校等小组人员来商谈枣庄伪军在8日下午放毒瓦斯,伤我8人,事急,我军民一致要求立刻解决之。美小组人员看无调解余地,当即回,将人员接出枣庄。天尚未黑时,我军即攻击,当夜解决大部。 6月10日 晨,俘虏了国民党方面派驻指挥伪军的王继美,和枣庄矿厂经理余国梁谈话,在天明之5时全部解决枣庄之伪军,人民如同重见青天一样。午前,飞机送两次子弹,为我军所得,因反动派尚不知被我军占领之故。 6月1 1日 接军长电话,华中紧张,五旅南开,南援助华中,当即准备出动。 6月12日 午,我到义沟五旅旅部欢送他们向南开拔,并带鲁南军区行署20万、三分区专署10万作慰劳费,与团一级说明时局和任务。 6月1 3日 召集八师和枣庄各负责人开会,重新部署和处理枣庄善后问题。我因头部5号在临沂跌跤扭伤,下午加重休息了。李波医生已到,打了3针无效。 6月1 4日 宋时轮参谋长去枣庄和七师,到滕县鲁南军区商讨今后作战问题。我睡了一天,下午落雨转冷,得知高密县打开,极为高兴,今后山东作战大大有利了。 6月1 5日 天阴雨,吃了保阴子和白药较好一点。五旅来电已抵镇波,天雨未行,物价比山东贵一倍。这一天一夜疼得不安眠。 6月16日 疼一天一夜。李波来医治,已渐轻。 6月1 7日 宋时轮[1]同志由鲁南七师回,当即去临沂商讨作战部署。 [1]宋时轮,时任山东野战军参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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