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新四军暨华中抗日根据地历史研究会二师分会

　　今年九月是华中“黄河大队”建队四十四周年，为发扬“黄河大队”的艰苦奋斗精神和优良传统，现就“黄河大队”的概况、性质、任务与作用谈谈我们的认识和大家研讨。

　　华中“黄河大队”的建立与任务

　　“黄河大队”是在1946年9月中旬，华中我军主动撤出“两淮”①的前一天于苏北益林成立的，它是华中与苏皖边区政府向北转移干部大队的番号。

　　组建“黄河大队”主要是为适应解放战争形势发展需要。1946年6月，国民党反动派公然撕毁政协决议，破坏国共停战协定，发动内战，首先向我解放区全面进犯，以五十万优势兵力向我苏皖边区猛烈进攻，华中我军部分主力已陆续转移山东，形势十分严峻。中共华中分局、华中军区②和苏皖边区政府考虑，为坚决执行党中央、毛主席的战略方针，一切为了解放战争的胜利，为了有利于我军自卫，大踏步进退打运动战和长期坚持的准备，决定将苏皖边区政府、党、政、军机关部分干部、参议员和从华中各解放区云集于苏北地区的军政干部，迅速组织起来、紧缩集中组成随营干部大队和部队一起向陇海铁路以北作战略转移。现在来看，不仅是“黄河大队”，当时其他干部大队如“长江大队”等也是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向山东转移的。华中和华东党政军领导给“黄河大队”的任务是比较明确的，据调查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做好战略转移，解决前方部队同志的后顾之忧，为我军大规模运动集中兵力歼灭敌人创造条件；二是保护干部不受损失，保存好干部以备长期斗争和形势发展需要；三是要求向北转移的干部加强与人民群众联系，积极配合驻地政府多为群众办些实事，和群众共同做好支前工作；四是培养、提高干部政治、文化素质，结合战争实际加强对干部教育，提高干部政治水平、工作能力，文化水平和生产劳动知识，以供随时调用。③

　　华中“黄河大队”的编制和其领导人

　　“黄河大队”是华中局、华中军区(后为华东局和华东军区)直接领导的干部大队，是为适应战争环境而建的，因此，大队所有干部也都按军事编制编队。全大队设一个大队部和十多个中队。大队部设有秘书、通信、组织人事、财务和后勤运输等工作机构，大队领导通过这些工作部门指挥全大队工作和行动。另外大队部还带领少量警卫部队。十多个中队都分别由大队党政领导任命正、副中队长、指导员和党的书记。中队下设分队和班。严密的组织和严明的纪律，“三句话、八个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与军队一样严格要求。

　　中队分编情况是：边区政府参议员和一些党内外高级干部(著名进步人士等)编一个中队，他们是年龄大的老干部中队；部分地、师县团以上干部编一个中队；华中财贸干校等校编三个中队(主要是培养财务会计、军政干部，绝大部分是青少年学员)；从江南、浙东、皖南、中原、淮南、淮北等解放区转移来的军、政干部混编三个中队；新安旅行团编一个中队；华中医院和部分卫生干部编一个中队；另编一个后勤运输队。平均每个中队均有300人(有的中队人多些有的中队人少些)，全大队总共三千人左右。有的中队，特别是混编中队少数干部带有小孩、家属和一小部分怀孕和刚生小孩的女干部及勤杂人员。这部分小孩家属、勤杂人员均占全大队人数的4—5%。行军中困难最多的是他们和参议员老干部中队，一般讲的老弱妇孺主要是指他们。

　　“黄河大队”在敌人追赶和敌机的扫射、轰炸下，经过艰难的步行军，于1946年11月转移到山东沂蒙山区沂水县待命休整，大队部设在铜井。“黄河大队”经整编，人员作了调整，调出一部分干部回华中坚持工作和加强山东工作，另抽调一部分军政学校学员到华东医大学习，同时又调进一些干部，番号仍为“黄河大队”，但改为中共中央华东局和华东军区领导的直属干部大队。④

　　“黄河大队”主要领导人，根据调查和我们记忆有下面一些同志：大队长是计雨亭，原为苏皖边区政府建设厅厅长，党外著名人士，当时已年近古稀，建国后任南京市，江苏省政协副主席；副大队长是徐平羽，原为苏皖边区政府文联负责人，当时大队行政领导工作实际上主要是徐负责，建国后，徐任中央文化部副部长；大队政治委员兼党委书记是刘季平，原为苏皖边区政府教育厅厅长，建国后刘任过上海市委常委、副市长，中央教育部副部长；其他大队党、政副职和后期领导人有徐风笑、刘丹、郑日仁，樊玉林等同志。中队长现在回忆有郑曰仁、樊玉林、汪达之、金畅如，左林、李槐之等。

　　中共中央华东局和华东军区(即华野、三野)领导非常重视和关心“黄河大队”，在紧张的战争环境下曾几次派华东局副秘书长等领导干部和有关于部看望“黄河大队”干部，对大队人员生活上的困难给予及时关怀和解决，如山东天气冷决定给“黄河大队”干部增发毛毯、棉鞋等。陈毅司令员在莱芜、孟良崮两大战役胜利后还表扬了“黄河大队”。

　　华中“黄河大队”的作用与贡献

　　有人称“黄河大队”是革命的“熔炉”，这话是千真万确的，它确实在烽火征程的艰苦条件下，为党保存、培养、锻炼和输送了大批优秀干部，起到了随营军政干校作用。除了极少数干部在恶劣环境下积劳成疾病故外，绝大多数干部都在解放战争期间奉命调至华东野战军(三野)中原野战军(二野)和开辟接管新解放区工作，其中许多干部(包括党外参议员等)都在苏、皖、浙、宁、沪和部队等很重要的岗位上工作(不少担任地、师、局、省、部以上干部)，有些还调到中央机关工作。据不完全统计从46年至49年南下，由“黄河大队”调出的干部近三千名，这个功绩充分证明，在1946年9月险恶形势下、华东、华中和苏皖边区党、政军领导决定成立“黄河大队”以保护、培养干部，是一项具有远见卓识的英明决策，是完全正确的。达到了预期目标。对促进华东战场解放战争的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这项贡献和作用具体体现在以下各点：

　　一是“黄河大队”完成了保护大批干部战略转移任务。完成这项艰巨任务是在克服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情况下取得的。①扶老携幼，步履艰难。有的老干部年近古稀(参议员等)；有睡在担架上生病的干部；有一小部分女干部是孕妇和产妇；有怀抱小孩和行军途中刚降生的婴儿。这部分人员尽管很少，但行军时需要其他身体好的同志给予忘我帮助。②山道曲折征程远，夜黑风寒人疲倦。“黄河大队”从苏北益阜地区出发经过山东绕了一个圈到达晋冀鲁豫军区冀南军区故城县再返回山东渤海、胶东等地回到苏北淮阴，全程五千余里，历时两年六个月，路经江苏、山东、河北等数省。爬山路，走夜路，有时连续行军，吃不上饭，喝不到水，连高梁煎饼、山芋、窝窝头也吃不到，忍饥挨饿是常事。同志们鞋穿烂了，赤脚走，脚起了许多水泡、血泡。由于长期得不到洗澡，洗衣服，很多同志身上虱子一捉一把，疥疮生满身，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就这样背着背包步行几千里，这是多么大的困难啊!但是由于大队领导坚持党的领导，带头细致地做党内、外干部的思想政治工作，鼓励大家树立胜利的信心，发挥各中队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发扬团结友爱，互相帮助精神，终于奇迹般地完成了转移任务。今天回顾还令人惊叹不已。③炮声隆隆敌军围攻，追兵紧跟敌机逞凶，封锁层层，危险重重。从华中到山东一路艰辛且不说，只说从沂蒙山区突围到晋冀鲁豫冀南军区故城这一段危险情景，至今还令人难忘。“黄河大队”到了沂蒙山区休整了两个多月，很多同志感到松了一口气，逐渐淡化了战争紧张气氛，其原因是：一听不见炮声，看不到敌机，只见老区一片和平景象；二听说沂蒙山区在抗日战争时期就是我八路军老根据地，群众基础扎实，军民关系特别好；三华东野战军主力和华东局、华东军区领导机关都驻扎该地区，有强大后盾，还有前线捷报频传连连打胜仗。⑤因此，大家思想上对“蒋军必败，我军必胜”充满信心，似乎自己完全置于安全地区。其实并非如此，敌人虽遭我军沉重打击，但并不甘心失败，他们复又集中二十三个整编师五十三个旅，共三十一万余人的重兵，分由陇海线徐州至海州段、津浦线徐州至济南段及胶济线中段三面包围我鲁南和沂蒙山地区华东野战军，积极向鲁南进犯，其主力十八个整编师三十九个旅置于徐州及其以东地区，陈诚并亲自飞徐州指挥，声言要在鲁南与我军“决战”；并称：“国民党胜败全系鲁南一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接着敌人一方面集中大部分兵力向临沂推进；另一方面，在北路的李仙洲集团却大胆地沿淄博线向鲁中深入，企图形成南北夹击吃掉我华东野战军。顿时军情十万火急，华东局与华东野战军速令“黄河大队”向晋冀鲁豫转移，但并未作线路等具体指令，其时沂蒙山区外围很多地方实际已被敌人占领⑥。1947年1月31日，敌人有八个整编师从南面沿沂河，沭河向临沂进犯，北路李仙洲三个军趾高气扬南下至新泰，莱芜等地。据当时“黄河大队”领导派出去探看转移线路的同志回来说，蒙阴县城县级机关单位都撤离了县城，已找不到县领导了解情况，他们在路上碰上了向北行走匆匆的一支部队的团政委，据团政委说，东面已全是敌军，敌军已占新泰、新汶一线，他们是奉命去阻截的。该团政委又说，现在敌情复杂我也说不清楚，如敌军占蒙阴，也可能转为歼灭战。此时“黄河大队”实际已处在敌军大包围圈内，敌情又不十分清楚，尤其是与行动着的华东局和华东野战军司令部暂时失去了联系，真是危急万分，唯一办法自己寻路突围。大队领导果断采纳了有军事经验同志的建议，选择了蒙阴丛山峻岭中的山路向西突出去。第一天上午队伍出发刚走到沂蒙公路⑦青驼寺段突遭敌机俯冲扫射、轰炸，队伍受阻，以此“黄河大队”为避开白天敌机捣乱，改为白天宿营，夜晚行军。47年初春沂蒙山区奇冷，月黑风寒，山路上结了一层薄冰，路面又高低不平，队伍中摔跤的时有发生。在山里兜了数天，连年轻的小伙子已疲劳不堪，一声口令原地休息，便有人坐地呼呼大睡，待传下前进口令时，有的同志已睡着了，好几个人把他拉起来，可想老弱妇孺更不需说了。山间数日夜行虽然十分辛苦，但却太平，转眼即靠近津浦线，这却是一道重要关口，经领导慎重研究选择了在大汶口与泰安之间通过被敌人占领并严密封锁的津浦铁路，按照布置，事先人人作好轻装准备，把身上的一切能发出响声的物品包、系好，每人发一条白毛巾系在左臂上作为联络标记，临行前交待口令，大家如临大敌，出发时一个紧跟一个，绝对不许讲话，正好那天夜里没有月亮，天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总算天随人意，运气很好，大家不知不觉地沿着铁路一段抬高路基的地方，从铁路路面下面一个象城门似的圆洞内穿过了敌人津浦封锁线。敌人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他们鼻子下面放走那么多人。但这还没有摆脱敌人的威胁，“黄河大队”的行动，敌人已通过敌机侦察、特务的情报发觉，因此，一面派兵追赶，一面调新五军一部拦截，派飞机封锁黄河，企图把“黄河大队”堵在黄河南岸。敌人沿着“黄河大队”的行军路线在后面紧追不舍，有时相隔很近，这对战斗力很弱的“黄河大队”来说是非常危险的，行动慢一慢就有当俘虏的可能，所以，大队为了抢在敌人前面渡过黄河，不得不每天日夜兼程连续急行军，在这种危急时刻，大家吃不好，睡不好，许多同志腿、脚都肿起来了，脚上的水泡多得连脚指都分不开。就在这最艰苦的日子里，同志们之间发扬了大无畏的革命阶级友爱和团结互助精神，男同志抢着帮助女同志，身体弱的同志背被包，年轻的同志热情搀扶着老同志，身体强壮的老同志争着抬着，背着病号共同前进，这一幕幕同志间相互爱护，彼此关怀照顾的深情场面令人感动，这种珍贵的友情只有在共产党领导的队伍里才能见到。团结就是力量，团结能战胜任何艰难险阻。经过数十天的烽火征程，“黄河大队”人马终于在1947年3月份于山东平阴县东河镇渡口比敌人抢先渡过了大家日夜盼望的黄河天险。说到渡黄河的情景，那真是天随人意，那天傍晚到了东河渡口正逢黄河枯水季度，河面并不怎么宽，河水非常平静，完全不象同志们原来想象的波涛汹涌奔腾咆哮的情景。上船后很平稳，大家露出笑脸兴奋不已，有人情不自禁地吟诵起“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的诗句，还有同志哼起了“黄水谣”，有的开玩笑说，我们是“黄河大队”的战士是黄河的子孙，所以黄河特别温顺善良没有一丝怒意，这是天助我们一定胜利，让敌人见鬼去吧!这虽是玩笑，但也的确表达了同志们经受千辛万苦，从此跳出敌军封锁、包围的胜利心情。“黄河大队”渡过了黄河后又渡过了运河很快就进入了刘伯承、邓小平开辟和领导的晋冀鲁豫军区了。

　　回想“抢渡黄河期间下面还有段有趣的故事。“黄河大队”几千人行军有牛车、民工各中队沿途打了许多指路标记，并派人事先在黄河渡口买了些船只，加上华东野战军派人在运河上虚筑浮桥等等。因此，“黄河大队”的行动早被敌机和敌探发觉，他们向蒋介石、陈诚、顾祝同报告说华东共军指挥机关向西突围。这事隔了几个月，大队领导刘季平，徐平羽同志告诉大家，陈老总对他们说，“黄河大队”向鲁西转移，渡黄河、过运河，迷惑了敌军，竞使蒋介石、陈诚、顾祝同等决策错误，把你们当成了华东野战军主力西逃，你们吸引牵制了敌人兵力。我军在莱芜和孟良崮两仗大获全胜，在莱芜消灭了国民党李仙洲集团两个军、七个师六万多人，并活捉了李仙洲。在孟良崮歼灭了蒋介石嫡系王牌军整编七十四师三万二千多人。“黄河大队”也有一份功劳。听了这段话，乐得大家手舞足蹈，同时意识到渡黄河前为什么那么急，那么苦，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家兴奋地说，能取得这么大胜利，走得再苦，再累我们也心甘情愿。

　　二是在长期随营转移的日子里，大队领导坚决贯彻执行华东党、政军首长指示，尽管十分艰苦，但仍主动积极地发挥全大队干部宣传队、工作队、生产队的作用。利用行军宿营，休整时间，配合所到的当地政府密切联系群众、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帮助群众办些实事，如向群众宣传前线胜利消息，宣传党的各项政策，帮助地方干部搞土改、动员参军、支前，帮助群众生产等，既锻炼提高了干部的工作能力、增强了干部的群众观念，也教育提高了群众生产、支前、参军的积极性，对解放战争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三是培养提高了干部的生产劳动观念和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46年冬“黄河大队”刚到山东，齐鲁之地天气异常寒冷，大家身上还穿着单衣，上级棉衣一时又来不及下发，冻得大家当“团长”，大队设法买来布，棉花和土羊毛，组织干部自己动手缝衣服，纺织羊毛，织毛衣、毛裤、袜子和手套，一部分慰问解放军指战员，同时解决了大队同志们的防寒问题，47年4月大队到晋冀鲁豫冀南军区故城休整有段时间，敌人封锁，大队没有盐吃，没有菜吃，领导就发动干部开展生产运动，自己动手制土盐⑧、焐豆芽、种菜。平时帮助老乡扫院、担水、修房，到夏收、秋收，春耕秋播季节，帮助群众抢收、抢种、密切了军民关系，也锻炼了干部劳动观念和艰苦奋斗精神。

　　四是配合驻地政府搞土改，对干部进行阶级斗争教育，提高了干部的政治觉悟，坚定了干部胜利信心。大队行军至鲁西短暂休整和到冀南军区故城休整待命时，把各个中队干部组成大批工作组(队)到乡村帮助土改工作。新安旅行团与三中队的学员队还组织了几支文艺宣传队，经常为群众演出很多生动活泼的文艺节目，如“翻身大联唱”、“军民一家”、“豫北大捷”、“张法宝归队”、“秧歌舞”、“陕北腰鼓”等歌舞戏剧，深受老乡欢迎。还有大队部编印的“黄河通讯”等宣传了中央土改政策、教育了基层干部依靠贫下中农，团结大多数，孤立打击极少数坚持反动立场的恶霸地主。正确地执行了中央土改政策，使土改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使广大群众认识到，代表封建势力的地主阶级是使他们受压迫、受剥削的根源，而蒋介石国民党就是大地主买办阶级的总代表、总后台，因此，要彻底翻身解放，必须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从而激发了农民群众的革命热情，纷纷报名参加解放军和支前工作。同时贫下中农诉苦会和他们批斗地主阶级的爱憎分明革命精神也使干部受到了深刻的阶级教育，提高为劳苦大众服务革命到底的思想。

　　五是长期过着组织严密的军旅集体生活，培养了干部的高度组织性和纪律性，培养了干部团结互助，阶级友爱和大公无私的集体主义精神。

　　以上所述是我们和一部分同志(包括已过世同志)的回顾，并查阅了有关史料，为纪念“黄河大队”44周年而作，如有未竟之处，请了解情况的同志和读者指正。我们认为，解放战争时期“黄河大队”在烽火征程中的艰苦奋斗精神和密切联系人民群众的优良传统，对今天仍然有一定现实意义的。

　　注：

　　①“两淮”即淮阴市、淮安县，合称“两淮”，淮阴市当时是我苏皖边区政府所在地，在华中解放区是较大的城市。

　　②抗日战争后期，解放战争初期，中共中央华中分局、华中军区主要成员有：摘自“新四军事件人物录”《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3月第一版。

　　邓子恢：华中分局书记兼华中军区政委；

　　饶漱石：华中局副书记，代书记、书记兼新四军政治部主任、主任，代政委，政委；

　　陈毅：华中局副书记兼新四军军长，兼山东军区司令员，山东野战军司令员，

　　谭震林：华中分局副书记兼华中军区副政委，华中野战军政委；

　　李一氓：华中分局常委兼苏皖边区政府主席；

　　曾山：中分局常委兼组织部长；

　　钟期光：华中分局委员，华中军区政治部副主任，主任；

　　肖望东：华中分局委员，华中军区政治部主任；管文蔚：华中分局委员，纵队司令员，苏中、苏北军区司令员

　　③1947年5月“黄河大队”对冀南区党委的报告”黄河大队的概况”(中央档案馆复制件)。

　　④解放战争时期中共中央华东局、华东军区、华东野战军(后为“三野”)的主要领导成员有：(同②)

　　饶漱石：华东局书记兼华东军区政委；

　　陈毅 华东局副书记、华东军区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

　　邓子恢 华东局副书记

　　舒同 华东局常委，华东军区政治部主任

　　张鼎丞 华东局常委、组织部长、福建省委书记，省人民政府主席，福建军区政委

　　李一氓 华东局常委、宣传部长(解放战争初期去东北)

　　曾山 华东局常委、组织部长，兼财委主任。

　　张云逸 华东局委员，华东军区副司令员，山东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

　　⑤1947年1月2—1．20“峄枣战役”我军在山东，峄县，枣庄地区歼灭敌二十六师和敌第二快速纵队共52430人；1946年12月13日—12．19日“宿县战役”我华东野战部队于江苏宿迁以北地区，歼灭敌正规部队三个旅一个团计24000人。

　　⑥“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概况”《人民出版社》1954年7月北京第一版(P7、P8…)

　　⑦“沂蒙公路”即临沂在蒙阴之间公路。

　　⑧“土盐”即在当地盐碱地上，把地的表皮上一层发白的硝、碱盐产下来的用水过滤，然后煮沸晒干，就成了“土盐”，这种盐里有碱、硝吃在嘴里又苦又涩，非常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