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年来鄂豫边区抗日游击战争 |
| 作者:李先念 |
| 来 源: 《李先念与竹沟》 日 期: 2006-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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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抗战的三周年证明:日本帝国是必然崩溃的,中国决不会亡,最后胜利必然属于我中华民族。 《中共中央为抗战三周年纪念对时局宣言》 由于各抗日党派以及全国人民的努力,一切中国抗日军队的英勇抗战,特别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的八路军、新四军在敌后坚持抗战、艰苦奋斗的结果,使日本帝国主义遭受了巨大的消耗和打击。我们八路军、新四军三年多来,以我们对民族解放事业的忠诚与无比英勇,为保卫中国领土与中华民族而日夜不息地同日寇进行殊死搏斗。我们的艰苦奋斗,壮烈牺牲,英勇顽强,忠贞卓绝,在世界殖民地半殖民地地解放斗争史上,写下了最光荣的一页。 我们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就是其中有力部分之一。 我们遵循着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和全国人民的坚强意志,不顾一切的艰难和险阻,在武汉沦陷以后,便以一支细小而有力的基干武装深入敌后,发动抗日游击战争。 我们从豫南向鄂中挺进的征途上,汇合了信阳地方上共产党员自动组织的武装;还有罗厚福同志,以28条枪(新四军四支队七里坪留守处的警卫队)为基础扩大起来的武装;平汉线上,许金彪同志,以一条枪为本钱创立起来的武装;以及鄂中陶铸、杨学诚等同志以8条枪起义而发展起来的几支武装。所有这些,就成为以后发展,坚持豫鄂边抗日游击战争的基本力量。 当我们这支细小的基干力量突进到豫鄂边的时候,正是去年春季的时节。 那时抗战还只进行了一年多,正当武汉失陷不久,抗战形势还是处在敌进我退的状态,相持阶段尚末到来,抗战阵营虽然存在着局部破坏团结的现象,但是严重的武装磨擦还末显现。 日寇为了确保武汉占领地,在武汉外围数百里构成了许多据点。紧接着(1939年4月)进攻襄樊失败后,在平汉路与公路两侧之交通要道增兵。我们武装所到之处,如信罗边、鄂中等地,各据点和公路线上的敌寇便立刻增加,以进行其所谓“搜剿”和“扑灭”之毒计;同时积极企图用组织伪军政权之“以华制华”的方法来扩展武汉外围。一时,汉奸、两面派、流氓、土匪、伪军蜂涌而起。如鄂东拥有二、三万人之伪军金龙章(刘梅溪、刘亚卿、杨希起、陈少阶是其部下),与日寇勾结之李又唐、谢指良等,都是当时最著名、最为豫鄂边人民所切齿痛恨的日寇爪牙。此外,如应城的土匪游击队,被称之为“黑击队”,也是民众痛恨的流寇。他们把豫鄂边弄成一个极其混乱、扰袭不堪之黑暗地狱。 在当时悲惨交加、残酷恐怖的情况下,地方上一“明哲贤达”之辈不复再见,留下来的是有足而难跑的广大贫苦同胞,他们只好在家里等待着凄惨局面的到来。此外,只有为数极少的共产党员留在信阳、应城各地,发动抗日游击战争。而友党同志只是在鄂中有极少数与我们有联系,另外很少有其他部队来和我们配合抗战:至于民众抗战情绪,当时是非常低落的。地理条件更是恶劣,平汉铁路与公路网贯穿着我们的活动地区,敌人水陆交通均为便利,给游击战争的发展以很大的限制,同时还有反共投降派活动。当时我们所处的环境就是如此。 但,我们依靠了同志们的团结进步、艰苦奋斗的精神,开始进行着而且一步一步实现着我党中央所给我们的昭示和号召。 挺进一年中,我们与日寇、伪军、两面派进行过无数次的残酷战斗,我们倍尝着饥寒交迫的苦处;然而,我们也经常欣尝着以自己的血肉换来的伟大战果,更经常因广大群众的热烈慰劳或亲切慰问而感到无限愉快。这一切,是一段伟大艰巨的斗争过程! 挺进一年,我们可分为两个时期: 1939年10月整编以前,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战斗环境中部队极形分散,联络不密,指挥又末能统一,但各部的政治路线与努力方针却是一致的。 “只有在敌伪面前积极行动,才能取得自己的巩固与扩大,才能发生和扩大新四军的政治影响,才能提高民众的抗日情绪。” 在这一方针下,我们做了无数次的异常英勇壮烈的战斗。 开头一仗,即应山余家店之役,我们勇敢机智的周志坚同志率领着两个中队,原为增援广西军和地方游击队的,结果却陷于孤军苦斗,坚持了12个小时,终于将200余敌人击退,并毙日寇20余人。这还是1939年2月初的事。 接着4月下旬,我们攻进云梦城。我们勇敢坚定的蔡松云、徐休祥同志,老当益壮的杜石公及应城的孙县长,都是当时英勇爬城的抗日英雄。这个胜利的消息立刻轰动了鄂中的每个老百姓。因为在豫鄂边,这是中国军队第一次攻克了沦陷县城。接着又击溃了伪军李汉鹏部。展开了罗山朱堂店之残灭战,将三、四百日寇包围痛击。许金彪同志指挥的西山战斗(平汉路附近),击溃伪军刘梅溪、刘亚卿部,汉奸金龙章部。襄花路上的伏击战,击毁汽车5辆。赵家棚(安应交界处)之三天三夜“捉迷藏”式的战斗,这是一场恶剧的反“扫荡”战斗。在蔡甸(汉口西北50余里处)击溃伪军九十二师和李又唐部,以二天一夜的时间将其七个支队全部击溃。——此外,连续不断的战斗依然在进行着和继续着。其中,给鄂中人民影响最深,最著名的是(京山)“新街战斗”。 “新街战斗”是日寇在鄂中第一次惨败、汉奸伪军闻之战栗的有名战斗。鄂中人民至今还兴奋而热烈地传颂着这一胜利的战斗,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晓得这次战斗。 1939年10月13日,日寇伪军共三、四百名,向我大山头部队进攻,经一整天激烈英勇的战斗,将其击溃,缴获敌重机枪一挺,步枪达数十支,敌死尸末及搬走者达20余具。这一仗又大大提高了民众抗日情绪。白兆山中友军的报纸,用特大号字登载我们这个胜利的消息。 以上仅所述其荦荦大者,尚有无数次较小的战斗,不及一一叙述。 至于对伪军工作的方针,我们认为伪军中愿为日寇效力、甘心事敌者,这只是小部分,大多数还不是甘心愿作汉奸的,不过是一时受敌欺骗,趁火打劫,满足私人发财欲望而已。我们对他们,主要是从政治上争取,辅之以军事力量的打击。这是以政治、军事力量的灵活运用,来促成伪军的瓦解。在这个方针之下,我们收得了很大的效果。应城伪军被我们瓦解了,孝感伪军受到了我们的严重打击,一部分反正到五战区去了。我们大部分武器是从伪军和敌军手里夺来的。反共派常常明知故问我们“枪是从哪里来的?”一句话可以答复他们:政府并没有接济我们一条枪或一颗子弹,我们完全是从与日寇、伪军流血的战斗中得来的。 这些战斗告诉了豫鄂边区的人民,抗战的前途是光明的。的确,经过这些战斗,人民抗战的信心提高了,我们的政治影响扩大了,我们的部队迅速地壮大起来了,我们的战斗经验也丰富起来了,而且把某些动摇不定的两面分子争取过来了。从此豫鄂边的游击战争便奠定了初步的基础。 伴着游击战争的开展,我们的政治工作也更加活跃地开展起来。 我们在政治上,不论在任何环境之下,都是在进行着和坚持着各党、各派、各阶层、各抗日军队一致团结的抗日方针。 在这个方针之下,许多积极的抗日分子与开明士绅乐于和我们合作,如信阳县长李德纯先生,应城县长孙耀华先生。在武装力量方面,如安陆杨弼卿先生,应城抗日国民自卫队,汉川、汉阳的自卫队,以及安陆一部分地方部队等,都曾与我们在战场上携手杀敌。不仅如此,而且我们对某些反共的地方政府也是仁至义尽、舌烂唇焦地劝告他们,说服他们,而且我们不顾一切困难经常在军事上援助他们。如我们邀请安陆县长彭炳文到马家冲,京山方县长到八字门,我们以殷诚的款待,晓以大义。令人痛心的是他们反而报之以枪杀我军人员,逮捕抗日群众。当他们向我们进攻时,我们总是一再忍让,从末先发一弹,始终都是采取严正的自卫立场。 总之,我们对于这些反共分子是采取艰苦的劝告和说服。对于一切抗日友军都是以最坦白、最诚恳、最亲切的态度去团结他们,帮助他们。这是众所皆知的铁事实。 另一方面,我们开始了艰苦的宣传教育工作,以达到发动民众抗日的目的,由于这些工作的推进和一步步的实现,我们在去年10月以前便已经大踏步地去组织民众了。在去年10月以前,我们积极摧毁伪组织,伪政权,这以后,便积极建立和扶持抗日民主政权了。但这个政权绝对不是共产党自己包办的,它是各党派合作的抗日政权(符合于统一战线原则的政权)。这又是有目共见,有耳共闻的事实。 一切别有用心的反共派的谰言,必不可免为广大群众所唾弃,并为铁的事实所粉碎。 这是1939年10月整编以前一般的工作的经过情形。 从1939年lO月整编以后,我们的一切都走上了新的发展阶段。 这中间,国内政治形势改变了,我们的处境更加艰苦了。伪军虽然大量的被消灭,但日寇却严重的注意我们了。这是由于我们部队日益强大,对于日寇统治以更大的打击和威胁的必然结果。 部队扩大了,战役规模也大了,日寇被迫不得已不敢以小部队出城活动,另一方面日寇的集中“扫荡”却从此开始了。 在进行整编不久,有名的“马家冲”(京山)战斗便开始了。 日寇集中附近各据点兵力在1500名以上,炮四门,飞机一架,五路围攻马家冲之我军指挥机关,我们的工作人员与战斗部队收拢来不够200人,但,经过一天英勇抵抗,日寇死伤七、八十名,我却胜利地突了围,只伤数十人。 接着是去年元旦,我们配合五战区冬季反攻,在襄花路上伏击汽车,与敌骑兵三、四百人进行战斗。敌死伤上百。接着又截击了由皂市开向宋河之五、六百敌寇援兵于石板河(京山)。当日寇“扫荡”平汉路东之广西军时,我百余人闻讯即前往援救,与敌遭遇了,于柳林东15里之灵山冲,激烈地展开遭遇战,敌分四路进攻,终被我军打得狼狈奔逃。 还有声扬江汉、威胁日寇在武汉戒严三天之侏儒山(汉阳)战斗。我与汪逆步青伪军激战半日,攻占其街道及几个重要山头,后因日寇由系马口来截我后路,故末将其全部消灭。然而,我们依然获得不少胜利(毙敌100余,内有营长一名)。此外,在西南的战斗中,尚有坚毅突围的天西战斗。我某部因警戒不严密而被日寇重重包围,我全体指战员奋勇逆袭,反复冲锋,最后打开一条血路而胜利地突围了。 正当敌人大举西犯,襄攀告急的紧张局面下,我们又开始了具有重大战略配合作用的激烈战斗。 5月上旬,为牵制敌寇西犯,我军第一次进攻马坪,爬城而入,活捉维持会长一名,伪青年团长一名,并缴军用品很多。接着,5月下旬之王家店(平汉线上敌据点之一)战斗,痛击侵入南新街之敌寇,花园、广水、小河之敌源源增援上来,终为我英勇指战员所击退。我们年轻而勇敢的的政治处主任陈一震同志,就在这次战斗中光荣负伤。更有使日寇感痛苦的战斗,即三次进攻鸡公新店(信阳)。这个武胜关下的交通要点,几乎变成了我们的仓库,我们前后从这里搬出大粒子盐几十包,有一次把敌人的“合作社”搬运一空。 这样的大小战斗,是说不胜说的,象最近之青龙潭战斗,毙敌数十,规模是相当大的。又如前次我们为了牵制敌寇西犯襄宜,动员了二千以上的群众,配合我军破坏花园至夏店的公路,使敌人很长一个时期不能通车。…… 其次说到伪军。在这一带地区伪军数量大大减少。敌人虽然又新组织了一些伪军,但却和“老鼠”一样,他们是不敢碰见我们的,我们也瓦解了盘踞花园的一部分伪军。最近在襄河两岸伪军汪步青部中,由杨经曲先生高举义旗,率领2500余人,参加了新四军,这是震动豫鄂边的政治伟绩。 在政治方面——总的方针,我们始终都是一致的。即坚持统一战线,坚持抗战到底,反对妥协投降,反对汪精卫及其爪牙。 在这一方针之下,我们扩展和进行了打击日寇之较大规模的战斗,配合了襄樊会战的友军,高度地提高了民众的抗战信心,并用一切可能的力量去帮助组织民众,使之成为抗战的生动力量。我们组织了许多宣传队,向民众宣传抗战法令,号召民众拥护政府,使国民政府行政法令得以推行,三民主义与抗战建国纲领见于实施。1939年10月以后,我们帮助恢复了云梦、孝感(一部分)应山、黄陂、安陆等地方的抗日政权。 这便是1939年10月整编以后之军政工作的一般经过。 如果把这两个时期之工作成绩归纳起来,那么就表现有如下数目字: 首先军事胜利的统计(大小战斗243次): ——击毙:敌人580名,伪军1950名,敌军官6名,伪团长一名。 ——杀伤:敌军1880名,伪军6120名,敌高级军官5名,伪师长一名,伪团参谋长一名,伪营长5名,伪连长12名,敌伪战骡马百余匹。 ——生浮:敌军13名,伪军258名。 ——反正军2605名。 ——缴获大小炮31门,重机34挺,轻机106挺,步马枪5774支,手枪及驳壳枪180余支,掷弹筒13个,炮弹310余个,子弹813500发,手榴弹660余个,掷弹筒弹5个,飞机机枪2挺,大)21480余把,刺刀104把,指挥刀131把,望远镜18架,毒瓦斯88筒,防毒面具260余具,电话32架,钢盔160余个,战骡马350余匹,指北针115个,测量器61架,敌军毯220余条,敌大衣227件,敌雨衣91件,伪毯600余条,手表10余支,西药22担,饭盒180个,敌旗20面,伪旗43面,电台1架,军服300余套,伪符号80余个,行军锅20余个,小播音机4架,敌皮弹带13根,军号20余个(尚有其它军用品甚多,末及详细统计) ——破坏:公路1870里,桥梁90余座,铁丝网800余处,电线1700余斤,伪政权560余处,飞机2架,汽车18辆,汽船30余只;敌木船80余只,电线杆1200根。 ——捕捉:汉奸100余名。 其次在政治方面的: (一)收复了广大国士。除了在这一地区日寇据点之伪政权外,所有广大乡村内的一切伪政权、伪组织都被我们摧毁了,青天白目的国旗在广大乡村里飘扬着,它的光辉照耀着这一块中华民国国士。 (二)帮助恢复了各级地方政权。在我们活动区域之内,各县、区、乡、保、甲的抗日政权机构都建立起来了。 (三)我们切实执行孙中山先生的“唤起民众”的遗嘱,帮助群众,发动群众团体。一年以来的奋斗努力,其成绩如下: 1、抗日十人团团员:126300余人; 2、农民救国会会员:4933人; 3、工人救国会会员:3430人; 4、商人救国会会员:2200余人; 5、青年救国会会员;2000余人; 6、妇女救国会会员:5000余人: 7、抗敌文化协会会员:1000余人; (共计144860余人) 目前在这个地区中,一切苛捐杂税都取消了,减租减息亦在某些地方开始实行,这证明改善人民生活与开展民众运动有莫大的关系。 (四)豫鄂边的民众武装,在我们的发动与帮助之下,现在已组成了八万到十万人的不脱离生产的自卫队。这主要是各级抗日政权和抗日群众自己一年来奋发努力的结果,他们也是经常拿着矛子,在行动中过生活,赤手空拳与日寇搏斗。一年以来,他们杀死日寇在150名以上。 (五)我们破坏了敌人“以战养战”的政策。目前敌人的奢侈日用品已不能在这里大量运销,这对于日寇的经济榨取的毒计,实在是一个要害的打击。 (六)我们开展了抗战教育工作。我们开办了几个训练班,已有387个学生毕业,并且组织了200余农村工作队开展民运工作;经常离敌人只二、三十里的随营军校,前后已经培养出八百多抗日骨干到前线去了。仅是这个数目当然是非常不够的。 我们一年来之所以获得以上各种成绩,自然是由于我们对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能够坚持,特加是我党中央的正确领导,这对于我们今天的成绩和以后继续取得的成绩,有着头等重要的意义。当然,我们是不能忘记有许多友军,进步绅士以及豫鄂边广大人民对我们的深厚同情和热烈的赞助,这一点是必须提出来的。 最后,一年来的成绩也是依靠于我们豫鄂边区党和全体指战员的团结努力、艰苦奋斗、英勇作战的精神来取得的。正因为这样,我们团级干部才有丁宇震、李宗南同志,营级干部有何家荣、宁刚文、刘立安、谢玉龙、高功、蔡世芳、袁鸿德、袁高峰、孔耀、孙震、张文廷、望前进、张冀来、徐励、丁少谋、周国义、史正万、张奇江、袁正超、李杨德等同志在各个战役中英勇壮烈地牺牲了;还有连排级56人;班长以上[下]的853人。战士牺牲者百分之七十为共产党员,干部者多为政治工作人员。其次,还有光荣负伤的团干部熊作芳、梁天云、王海山、周正、陈一震、朱立文等同志;营级干部黄宏坤、曹玉清、林金山、宋蕴辉、陈炼、宋学汉、李冠群、张和知、陈震山、曹忠魁等同志。此外,尚有连级干部95人,排长以下的1856人,他们都是以自己的鲜血来报之国家民族,在每次战斗中都表现其无限的英勇,表现其对于民族利益之无限忠诚。 其它,尚有许多积劳成疾的同志,如周志刚、王友德同志等。他们身体很弱,但仍是不辞劳苦,不避艰险,无日不在艰苦奋斗中过生活。他们都充分具有布尔什维克的伟大精神。我们伤亡同志的血绝不白流的。一年来的英勇斗争,有他的伟大代价。他们的名字将刻上中华民族解放斗争的史册,而历史的光辉也将照着他们光荣的名字! 我们坚决打击敌伪,处处遵守统一战线,对于一切抗日友军,坦白诚恳去帮助他们、团结他们,执行三民主义与抗战建国国策始终如一,彻头彻尾,行之慎审,虑之周详,从未有过越轨之处。我们的同志更是诚心诚意,不顾鲜血头颅,与民族敌人作殊死战。 这一事实,谁也不能否认,而且也无法否认。但有些别具心肠不顾民族大义的人,他们始终不去了解而且也不愿意去了解事实,他们故意歪曲事实,抹杀事实,他们无日不在造遥中伤,制造磨擦,到处散布“新四军破坏地方行政”、“游而不击”等谰言。但我们要以事实告诉全国人士,我们在这里所作所行,无一不是符合于三民主义原则的。在摧毁伪政权以后所设立起来的抗日民主政权,都是各派别、抗日士绅所积极参加的。这里的民众都是很可靠的证人。他们还谴责我们“占据地盘”“扩充实力”,他们要我们放弃坚持这一地区的游击战争,但我们认为这种成见,是违反了全国抗日人民要我们在敌后发展游击战争的要求的。至于“扩充实力”,如果是指我们抗日武装力量扩大的话,那是抗日过程中之理所必需。因为只有把抗日力量不断的壮大与提高,才可能最后战胜敌人。如果借口不应“扩充实力”,反对我们抗日力量的发展,那无异于不希望抗战胜利。这种论调我以为不但对中国没有丝毫利益,而且正是帮助了敌人。 不管亲日派投降分子反对我们如此坚决,或者手段是如何卑鄙毒辣,我们同样要坚持豫鄂边区的抗日游击战争,坚持抗战到底;同时,我们对一切企图造成内战,进攻新四军的人们,亦必须采取严正的自卫斗争,予这些人以反击。 我们希望豫鄂边区的抗日友军、友党以及一切抗日人民,切实与我们团结抗日,枪口一致对向帝国主义,争取抗战最后胜利。 今后我们要以热诚的态度去帮助豫鄂边区的抗日友军友党,以至任何抗日地方政府。 我们今后仍将尽力帮助群众团体,尤其是群众的武装组织,使之能够保卫家乡。 豫鄂边的一切抗日的同志们!抗日的地方政府,抗日的同胞们!我们坚持团结抗战到底,我们反对一切分裂行为,我们一定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争取最后胜利! 1940年10月 (原载1941年3月25日出版《八路军军政杂志》第3卷第3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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