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桂花香
    作者:罗平均                
来  源:    《李先念与竹沟》                日  期:    2006-05
  

  八月桂花遍地开,

  鲜艳的旗帜竖啊竖起来,

  张灯又结彩呀,

  张灯又结彩呀,

  光辉灿烂闪出新世界。

  中秋八月,金桂盛开。竹沟中原局旧址李先念故居门前的那棵桂花树,散发出浓郁的幽香。看到它,人们不禁想起一代伟人李先念在竹沟的往事。

  那是1938年底,党中央和毛主席派李先念从延安来到竹沟,担任豫鄂边区党委军事部长。在竹沟,他多次到军政教导大队作报告,主持召开了北窑军事会议,并深入到竹沟辖区的不少地方考察、调研。

  一天,李先念来到石滚河的焦老庄,那里是新四军四支队八团团长周骏鸣的故乡。在一位老乡家的院子里,有一大一小两棵桂花树,隆冬时节,战严寒,傲风雪,蕴育着生机一片。

  看到桂花树,先念同志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又想起故乡红安,想起老家李家大屋,想起大屋旁那几棵同样的桂花树。十三年前,他唱着《八月桂花遍地开》,参加红军;七年前,他又唱着这首歌儿,离开家乡,踏上征程。一晃好几年过去,再也没有家乡的消息。家乡的父老乡亲,你们现在还好吗?

  老乡看先念同志盯着那两棵桂花树,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猜想他对桂花有着特殊的感情。在先念同志将要离开村庄时,那位老乡把小的桂花树挖出,用稻草带有厚厚老娘土的根部包好,赶到村口,送给先念同志。

  回到竹沟,先念同志把小树栽植在住室门外,为它施肥、浇水、松土。早晨,先念同志走出住室,小树在晨光里向他点头致意:白天,先念同志走进大门,小树在微风中象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欢迎他回来;夜晚,先念同志在油灯下撰写材料,小树又俨然一位忠诚的哨兵,在风霜中为他站岗值勤。

  1939年元月17日早晨,雪后初晴。先念同志为小树抖掉身上的霜雪,跨上战马,率部挺进豫鄂边抗日敌后。时隔不久,化名胡服的中原局书记刘少奇到达竹沟,领导中原抗战。1月29日,刘少奇在竹沟主持召开中原局和豫鄂边区党委会议,先念同志从四望山赶回竹沟。返回四望山前,他特意又为那棵小小的桂花树松土、浇水。之后,他直起身子,那棵似乎通人性的小树,竟用树权勾住了他的衣角,真是依依不舍啊。先念同志默默地对小树说:  “等你枝繁叶茂、金花盛开的时候,咱们的部队就能打败日本鬼子,再回竹沟!”

  可没曾想,这一去,先念同志虽然曾于1944年、1945重返竹沟地区的孤山冲、崦岈山等地,但由于竹沟镇当时被日本鬼子或国民党军队占领,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桂花树旁的故居。

  建国后,先念同志担任国家要职,在繁忙的工作中,时刻关心着竹沟,多次批款和题词、题名,支持老区的建设.1984年1月14日,在给确山县委的信中,回首往事,先念同志这样写道:  “每当我回忆起豫鄂边区斗争史,就首先想到竹沟,想到在这里一起战斗过的同志们和当地群众。”

  那棵桂花树,在风霜雪雨中渐渐枝繁叶茂,它见证了“竹沟惨案”,看到了鬼子的投降,目睹了新中国成立的盛况……它渐渐变得高大,翘首期盼亲人的到来。

  桂花儿生在桂石崖哎,

  桂花儿要等贵人来哎,

  桂花要等贵客到喂,

  贵客来到花才开哎

  哎——

  贵客来到花才开哎。

  2003年9月9日,又是中秋时节。李先念主席的夫人林佳楣回到竹沟。在这里,她度过了中秋佳节,看到了十五月圆;在这里,她坐在李先念曾经睡过的木床上,久久不愿离去;在这里,她见到先念故居前的桂花树枝繁叶茂,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在这里,她为竹沟新四军纪念林捐款5000元,并嘱咐老区人民要多造林。她要让一棵大树,变为无数棵大树。

  是啊,一棵树,就是一座丰碑,一座绿色的丰碑,一座永远的丰碑。它用那密密的枝叶和浓郁的花香,向人们讲述着一代伟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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